方刑沒有想到,那個時候的卓文賢和張迎彤還包含著這麼多事情,畢竟他當時也是個小年輕,什麼都不懂。
“算了算了,不說吧,只能另找機會了,我當時確實是個混球,不是人,如今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說不後悔是假的,卓文賢每過一段時間就懊悔不已,他也應該邁入大學校堂,而不是跟一群狐朋狗友胡吃海喝。
雖然他不喜歡學習,但不代表他不憧憬未來。
可木已成舟,卓文賢后悔也已經晚了。
飯局到了尾聲,卓文賢看了看窗外,已經漆黑一片,他搖了搖頭:“差不多了,我該去借爸了,不能一直把他留在人家,會遭嫌棄的。”
“再說我爸還是跟我親,晚上看不到我會鬧的。”卓文賢已經醉了,說話都已經不清楚了。
“我先去個廁所。”方刑說罷,往外面走去。
洗手間內,他透過窗戶看著夜空,今天的他真是感受良多,最大的感受就是卓文賢的改變。
一個男人真的會因為家人,因為生活而做出這麼大的改變。
如果說三年前,乃至半年的那個毛頭小子是剛才那人的話,方刑肯定不信,二者的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洗了一把臉,稍微醒了醒酒,方刑就回去了。
可是還沒進入包間,光在外面就聽到了一些聲音。
“怎麼回事,翅膀硬了,有了一個殘廢老爹,就不孝敬你虎爺了,怎麼個回事。”
“今天真是巧嘿,擱這遇見你小子了,非得給你點顏色瞧瞧,不然你快忘記你爺爺的虎威了。”
“三天前就給你下最後通牒了,一直沒拿錢孝敬虎爺,我打死你,打死你。”
方刑聽著,哪裡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立刻雙目一凝,快步來到包廂門口,一把推了進去。
眼前的場景,讓他有些憤怒,柴虎正帶著兩個小弟,對著蜷縮在地上的卓文賢拳打腳踢,一下比一下狠厲。
“怎麼回事,進來不知道敲門啊。”虎哥聽見推門的聲音,立刻皺起眉頭,像後面看去,可他只看見一抹殘影。
方刑從縫隙中鑽了進去,一下子把幾個人推開,將卓文賢護在身後。
他現在終於知道了虎哥其實根卓文賢還有聯絡,只不過是要錢上的聯絡,之所以不說,估計是不想方刑再摻和這些事情。
想著方刑看卓文賢的眼光不對了。
卓文賢這人,行,能處。
後退幾步的虎哥趕緊穩住身子,一臉怒意的看去,可又轉換成皺眉樣子。
“方刑?你怎麼在這,你還護著他,半年前你還記得咱們怎麼認識的嗎?都是因為他我刁叔叔被撤了下來,他老人家半輩子的努力都沒了。”
虎哥的刁叔叔,方刑有些印象,是一個喜歡裝腔作勢的老頭,當時周科長說他快下來了了,方刑還是記得的。
沒想到虎哥竟然把這一筆帳算在了卓文賢身上,要算也該算我身上才對。
是了,以虎哥的單子,他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怎麼柿子撿軟的捏了。
“你管我護住誰,今天你不能再動卓文賢一根汗毛,快走,快走,不然等會可沒這麼容易結束。”方刑揮了揮手,就像趕蒼蠅一樣,驅趕著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