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沒有說話,只是神色複雜的望著思絮。他想走,可又不敢走。
思絮盯了那人一會兒,就說到,“你告訴他,讓他來見我,我只是要跟他說幾句話。說幾句話,我就走。他若是不來,那我就一直在這裡等。”
那人頓了幾秒,才開口,“我會轉告他的。”
思絮就沒有說話了,那幾個人的身影就消失了。
這次,那人很快就回來了,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他望著思絮,“我跟他說了,他不願意來見你,他說讓你別在這裡等了,他不會來的。他跟你沒有什麼話說。”
那人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才面色有些尷尬的繼續說到,“他說,那些酒,你已經給他了。不管你說什麼,他都不會還你。那是,他應得的。所以別在這裡守著了。反正你一揮手就有了,就不要那麼小氣揪著他不放了。”
那人說完後,思絮突然哈哈哈的笑了起來,他一邊笑,一邊很重的點著頭,“是,應得的,是他應得的。”可為什麼不來見他,哪怕就只是說幾句話而已。
弄了半天,他們的重點根本不在一處,鬱格居然只是怕他討酒而已。可他,不討酒啊!鬱格想要,他可以給得更多的。只要鬱格來見他,想要什麼,他都可以給的。
他不會那麼小氣的。
思絮笑了一會兒,就說到,“那你幫我轉告他,我會一直在這裡等。我也不要他還我的酒,讓他不用擔心。”
“我會轉告他的。只是,他不可能來見你的,你就別等了。”
“你轉告他就可以了,等不等,是我的事。”
“好,我會轉告他的。”那人說完,身影就消失了。
思絮等了很久,也沒有人出現了。不管是那個人也好,鬱格也好,都沒有出現。
思絮的世界,突然就安靜得可怕了。
思絮等到第十六天的時候,彥宵來了。
眼前有人出現,思絮就抬眸,望著彥宵。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神情,淡淡的,看不出是悲還是喜。
他們對視了幾秒,彥宵就開口了,“你回去吧!不要再在這裡等了。”他的語氣微微有些嘆息。
“是鬱格讓你來的?”思絮問。雖然他覺得,鬱格應該不會管他。鬱格要是會管他,也不會連來跟他說幾句話都懶得來了。
他已經等了十幾天了,鬱格都不曾管他。
彥宵沒有回答思絮的問題,確實是鬱格讓他來的。可鬱格叮囑過了,不要說是鬱格讓他來的。
彥宵頓了幾秒,就說到,“他不會來的,你就別在這裡等了。”
思絮垂下了眸子,不說話了。
彥宵暗暗的嘆了口氣,“你現在在冥界都成名人了,人人都在說,門口有個人在守著。”甚至還有人打起了賭,賭這傻逼能在這裡守多久。賭注就是從這傻逼這裡得的酒。
思絮還是垂著眸子,不說話。名不名人的,他一點也不關心。反正他說過了,鬱格不來見他,那他就會一直在這裡等下去。
彥宵頓了一會兒,問到,“你為什麼一定要在這裡等他?”
思絮猛然愣住了,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定要在這裡等鬱格。就是,想在這裡等,而已。
明明鬱格都說不喜歡他了,可他還是想等,還是不甘心。至少,想說幾句話。
他愣了幾秒,就聲音很輕的開口,“我只是,有幾句話要當面問他。”為什麼要一聲不吭就走了?為什麼要這麼決絕?以前,他們不是都還能好好的說話嗎?為什麼現在,就不肯見他了。是怕他把酒要回來?可鬱格在結界裡面,他什麼也做不了的啊!
他也,不會要酒回來的啊!鬱格可不可以,不要那麼怕他?
他真的,不想鬱格害怕他。
“他也說了,已經跟你說清楚了。沒有什麼話要跟你說。”彥宵說到。
思絮就又不說話了,彥宵又立了幾分鐘,就消失了。
思絮又等了十幾天,可還是沒有等到鬱格來。也沒有任何人再來跟他說過話了。只是時不時有冥神會遠遠的觀望一下他,對他指指點點的說幾句。反正就是在說他傻逼,白痴之類的。
思絮無奈的勾了一下嘴角,“呵呵”的笑了一聲。他已經在這裡等了一個月了,鬱格若是會來,早就來了。怎麼可能會讓他等一個月?
哪怕是跟他說幾句話,都那麼難嗎?他還以為,他們相處了這麼久,鬱格照顧過他,他也照顧過鬱格。
就算鬱格不喜歡他,只是為了喝酒。但起碼說幾句話,至少不會是奢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