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絮直接是將聲音調到最大了,現在這個病房迴盪著的廝殺聲,簡直是震耳欲聾。連天花板都在發顫了。
鬱格覺得自己的耳膜都快震破了,這聲音這麼大,影響的可不僅僅是這間病房了。其他病房估計也會被影響到。到時候說不定會一堆人過來。
思絮肯定是不會管的,又得他收拾爛攤子。
鬱格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吼道,“肖逸。”
思絮沒有理會鬱格,還是隻管陰沉著臉玩他的遊戲。手速比剛才還要快了。廝殺速度也更快了。
鬱格又吼道,“肖逸。”他感覺他的耳朵都快被屋內的廝殺聲震聾了。他的這聲吼,在那廝殺聲中,也顯得無比渺小。
思絮這才停下了敲擊鍵盤,扭頭,一雙冰冷的眸子看向鬱格。就算他已經沒有敲擊鍵盤了,可屋內迴盪的廝殺聲並沒有停。
鬱格被思絮看得嚥了一口唾沫,思絮現在的眼神,太嚇人了,就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一樣。跟之前對他溫聲細語低喃著什麼的時候,完全不同。
就好像是兩個人,一個溫柔無比,一個冰冷無比。
一個可以溫暖他,一個卻可以瞬間將他包裹在寒冰之中。
明明屋內還回蕩著廝殺聲,鬱格卻突然覺得周圍安靜了下來,安靜得讓人可怕,安靜得讓人窒息。
鬱格緩了幾秒,聲音平緩了下來,“你戴上耳機玩吧!”
鬱格說完了,思絮還是抬著頭死死的盯著鬱格,既不說話,也沒有任何行動。他冰冷的眸光,也沒有緩和絲毫。
鬱格迎著思絮的眸光,嚥了一口唾沫之後,聲音很小的補充到,“有點吵。會……”
思絮突然笑了,只是這笑,鬱格覺得比剛才的冷臉還可怕,他戛然停住了後邊的話,他現在,真的很害怕。很害怕這樣的思絮。他不敢看,可目光卻還是定定的落在思絮臉上。他已經害怕得移不開目光了。是害怕思絮兇他,卻又好像是在害怕著其他什麼。
思絮笑著,看了李憶生一眼,然後又看著鬱格,“吵到他睡覺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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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格沒敢立馬點頭,他又是嚥了一口唾沫,才說到,“他是病人,需要休息。這裡是……”這裡是病房,本就不該發出這麼吵鬧的聲音。
思絮“呵”的笑了一聲,臉上的神情更陰森可怖了,“鬱格,你是我什麼人啊!居然在這裡對我發號施令,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對我說話?”
思絮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內心是後悔的。他不想這麼說的,可是,他真的好生氣。好生氣鬱格那麼護著李憶生。
鬱格說了之後,他本來想要收起電腦的。可憤怒之下,他最後做出的,是這些讓他後悔的事。
鬱格被思絮問得愣愣的,他就愣著,不可置信的望著思絮。
思絮從鬱格的眼中,似乎看到了失望,甚至是絕望。似乎隱隱還有點水光。他想道歉,說他不是這個意思,可動了動唇,卻沒能說出口來。這樣,也好吧!鬧掰了,也好吧!
鬱格呆呆的望著思絮,心裡有很多想法冒了出來。這段時間以來跟思絮相處得太融洽了。他都快忘了,思絮是這麼讓人害怕的人。
他跟思絮的那種關係,似乎讓他都沒有認清自己的地位了。
是啊!他是思絮什麼人啊?不就是喝醉了,荒唐過而已。應該說,荒唐的就是他而已。
一次一次喝醉,一次一次的去找思絮,知道思絮是假裝喝酒,還親自喂。
明明李憶生已經不需要血了,思絮叫他去取,他立馬就去了。還把思絮要扔掉的衣服洗乾淨,一針一針的縫好,小心翼翼的存放在空間裡面。從始至終,都只是他在荒唐而已。他到底是,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思絮問得很對,他憑什麼,對思絮發號施令?
他們對視了差不多一分鐘之後,鬱格緊抿了抿唇,他的喉嚨有點哽,“你回去吧!不用留在這裡。”既然他又不是思絮什麼人,那還留在這裡做什麼?他會不會再遇上那群人,又跟思絮有什麼關係?他是死是活,又跟思絮有什麼關係?
是他的錯,分不清自己的處境。思絮,怎麼可能真的喜歡他?
他以為,他們昨天那樣了,他們還洗了澡,就不一樣了嗎?他就可以對思絮發號施令了?他們的關係,就平等了嗎?可他們的關係,從來就是不平等的。思絮比他強了太多太多了。
思絮對他的喜歡,可能也就,只停留在那上面吧!只要有了可以取代他的存在,不是隨時都可以換掉的嗎?還好,知道得還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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