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格低著頭,抿了抿唇,又叫了一聲,“叔叔。”他的聲音很輕,似乎還有些難以啟齒。
以前,思絮聽著鬱格叫他叔叔,他心裡會格外舒坦。
可現在鬱格在不被他壓迫的情況下,自願的開口叫他叔叔了。
他現在聽著這聲叔叔,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是生氣。他現在,一點也不喜歡聽鬱格叫他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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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絮的臉色僵住了。他這才意識到,剛才他看到鬱格的時候,心裡居然說不出的高興。而且現在在知道鬱格是有事相求之後,他竟然瞬間就失落了。
他到底是為什麼,會因為鬱格而這麼情緒起伏波動啊!
想著,思絮不禁露出了一臉苦笑。他這段時間到底為什麼會這麼壓抑,他似乎已經得到答案了。
原來,他對鬱格,早已經不是單純的想欺負他了。鬱格不知不覺的,已經成了能撥動他心絃的人了。鬱格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神情,都能在他的心裡掀起軒然大波。
原來這段時間,他是真的病了。
而他得的這病,名為相思。
思絮望著鬱格,微微勾起了嘴角,“找我有事?”
鬱格低著的頭點了點,“嗯!”
“什麼事?”思絮淡淡的問。
“我……”鬱格還是低著頭,他說了這個字,就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了。
思絮笑了一聲,“你來找我幫忙,知道是意味著什麼嗎?”之前他跟鬱格鬧得一點也不愉快,可鬱格居然還會來找他。可見鬱格有求於他的這件事,分量有多重了。
鬱格點頭,他聽了兩秒,才出聲,“知道。”
他現在的語氣特別溫和,溫順得就跟一隻小綿羊一樣。彷彿他面前的是一隻餓狼,他稍不注意,就會被餓狼撲食。
鬱格這麼溫順的樣子,不禁讓思絮有些不爽。在他印象中,能讓鬱格這麼低三下四來求他的,除了那個人類,就再也沒有什麼事了。
鬱格頓了一下,繼續說到,“你只要幫了我,那你以後想要怎麼折磨我,我絕對都沒有怨言,我會留下來,一直讓你折磨。直到你想放我離開,我才會離開。”
思絮微微笑著,他點著頭,長長的“哦!”了一聲,他這語氣,還有些好笑。
他應完,就把手搭在椅背上,將椅子慢悠悠的旋轉了過來,然後他不緊不慢的坐了上去。
他雙手抱在胸前,就抬眸望著鬱格,他望著鬱格的神情,就好像是在看戲一樣,“那你到是說說,要我幫你什麼?居然捨得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儘管他已經猜了答案,可他,還是要聽。
鬱格還是低著頭,他又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我想要幫一個人類定下血契。就我所知道的,你的父親是可以做到的。”
思絮望著鬱格,輕笑了一聲,“讓我來猜猜,那個人類,是李憶生吧!”
他說著“李憶生”三個字的時候,唇齒之間洩露了森森的寒氣。
鬱格低著的頭點了點,“是。”
思絮頓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思絮這透著寒意的笑,就在屋內迴盪著。
鬱格聽著這笑聲,不禁抬起頭望著思絮。思絮這猙獰的笑,讓他微微有些害怕。應該說,他最怕的,就是這個傢伙笑了。這傢伙越笑,後果就越是嚴重。
思絮笑了一會兒,就戛然而止了,他盯著鬱格,他的眼角,還泛著淚花,“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
鬱格頓了一下,才說到,“你不是喜歡折磨我嗎?你只要幫了我,那我以後會留下,你想怎麼折磨都可以。我說到做到。”
思絮哼笑了一聲,“誰說了,我喜歡折磨你?”
思絮說著,猛的站了起來,他身子往前傾了傾,湊近了鬱格,死死的盯著鬱格的雙眸,“而且,我想要折磨你,需要幫你嗎?你現在,不就置身於我的牢籠之中?”他真的一點也不想幫李憶生。
思絮說著,還把手攤在了鬱格面前,五指緩緩的收攏,好像他的手裡就死死的捏住了那隻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