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絮跟傅長機就立在結界中,任由火焰從他們腳下蔓延而過。
很快,火焰就蔓延到了軒渺派的大門。
門裡的那些人,都慌亂著,紛紛往後退著。還有的人直接是用的瞬移,身影一閃就出現在了後方不遠處。
一瞬間,軒渺派的大門就被火焰化為烏有。連一點點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在這樣的火焰之下,這大門就形同虛設,根本起不到一點點的作用。
軒渺派內的那些人,此時都是神色惶恐,臉上汗如雨下的。他們一個個的被嚇得面色發白。
偶爾還有人不顧王程的面子,直接抱怨了起來。不過這樣的人也是極少數的。
火焰還在繼續往前蔓延著,所到之處,只留下了凹陷下去一部分,坑坑窪窪的地面。
火焰還在蔓延著,那些人就還是慌亂的往後退著。
他們退過了一條條的長廊,一個個的庭院。火焰也就跟著他們吞噬了一條條的長廊,一個個的庭院。
最後,那些人終於在一間大殿停了下來,這大殿,是軒渺派現在還存在的最後的建築了。
大殿的牆後面,已經是被火焰圍得水洩不通了。
那些人站在大殿中央,都戰戰兢兢的沒敢再往後退了。
因為,儘管他們看不到大殿背後的火焰。可是他們最後邊的人,頭髮都開始焦了,發出了一股糊臭的味道。
人群前面的人也不敢往前,因為他們前方不遠處,就是緩緩向前推進著的火焰。
前面的人看著火焰還在推進,原本已經停下了的腳步,又在開始往後挪了。
就這樣,人群后面的人跟前面的人,都在往人群中央後退著。
那一大群大概有七八百的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就算後來他們都是一人緊挨著一人的站著了,可他們都還在努力的往後擠。
那看著已經不能再縮小佔地面積的人群,居然硬生生的讓他們又縮小了一圈。好像他們都練了縮骨功似的。
王程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現在他們前面,是一片一米來高汪洋的火海。
那火海中的火焰翻騰奔湧著,就像是顏色妖異的大海,被狂風吹得波濤洶湧。隨時會一個浪打來,把他們吞噬乾淨。
織絮跟傅長機的身影離他們已經很遠了,現在他們兩人置身於結界中,是漂浮在半空中的。
從王程這裡看過去,只能隱約的看到兩個白色的身影,連輪廓都看不清。
但是織絮跟傅長機的視力都要比人族好,縱使是這麼遠的距離,他們任然能看清那些人。
瑟瑟發抖的人群中,那一張張被火焰烤得緋紅,佈滿汗珠又惶恐不安的臉,織絮全都盡收眼底。
可她沒有一絲要停下的意思,若是那幾人不出來,她是不會停下這火焰的。
大不了,就讓這整個門派為沈清荷陪葬。
那些無辜的人,要怪就怪王程不肯交出他的兒子。
再說了,無辜怎麼就不能死了?
沈清荷不也無辜?她什麼都沒有做錯,最後卻死得那麼慘。又有誰想過她無辜不無辜?又有誰管過她無辜不無辜?
加害者,從來都不會同情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