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繼續說到,“縣令大人跟沈清荷吵得不可開交,好像就是因為那個畫。當時縣令大人叫人拿火盆,就是我拿進去的。縣令大人把那些畫扔進火盆,就讓我點火燒了。當時我看到,那些畫上,居然是兩個男子在……,在……”
夥計說到這裡,卻是搖著頭難以啟齒。
“在……”
夥計又說了一個在之後,就嘆息著,卻是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織絮問到,“那那些畫,是被燒掉了?”那可都是沈清荷的心血啊!
夥計點頭,“可不是嘛!這樣的畫,怎麼可能見得人?當時縣令大人交代了,這事可不能傳出去。”
夥計說完,抬起頭盯著織絮,叮囑到,“公子,我告訴了您,您可千萬別出去亂說呀!不然,到時候縣令大人找我的麻煩,我可就完了。”
夥計的語氣十分焦急。
織絮點頭,“我不會說的。”
夥計這才放心了,“公子,我看那畫像上的人,跟你們長得一模一樣。”
夥計說到這裡,還看了傅長機一眼,之後才又看著織絮,“你們來拿畫本,不會是不知道她畫的是這樣的東西吧?”
夥計說完,就自己笑了,“嗨!我這問的是什麼話,你們當然是……”
“知道。”織絮斬釘截鐵的回到。
夥計還保持著嘴微微張開,說話的樣子。
他就這樣一臉驚訝的望著織絮,被嚇得說不出話了。
他愣了一會兒,才舔了舔乾涸的嘴唇,閉上嘴了。
然後他又神色複雜的看了傅長機跟織絮各一眼。
夥計雖然嘴上沒有說,可看他的神情,織絮就知道,這夥計肯定在想,他們怎麼會是那樣的人?
見夥計都被嚇呆了,織絮問到,“那這銀子,你還要嗎?”說不定,這夥計都嫌棄她的銀子了。
夥計驚嚇過度的神情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盯著銀子兩眼放光,連連點頭,“要,要。”
織絮說到,“那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這銀子就歸你了。”
織絮手按在銀子上,把銀子往夥計那邊推了推,讓銀子離夥計更近了。
夥計笑得十分恭敬,“什麼問題?公子儘管問,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都告訴您。”
“沈清荷家住在哪裡?”織絮問。
要不是因為她不知道沈清荷家在哪裡,她早在知道沈清荷回家了時,就離開了。才不會在這裡聽這個夥計廢這麼多話了。
夥計看向了門外,他用手指著門口往右的方向,“公子,從這裡出門後,往右邊走,一直走到底,然後往左轉,那最大最氣派的,就是沈清荷家了。”
夥計說完,就回頭,目光又落在了那錠銀子上,他笑著,“那公子……”
織絮沒有說話,就把手從銀子上移開了。
夥計就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捧住了銀子。
織絮牽著傅長機就朝門外走了。
這時他們身後傳來了夥計欣喜異常的聲音,“兩位公子,真的不住店嗎?”
織絮沒有理會身後的聲音,跟傅長機徑直就出了門。這人族的人,還真是容易滿足。這麼一錠隨便變幻出來的白花花的東西,就可以讓他高興成那樣。
他們又走到巷子中,織絮跟傅長機就隱身了。緊接著,他們就出現在了夥計描述的街道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