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織絮斬釘截鐵的說。
她說完,頓了一下,才繼續說到,“我們表面上離開,然後可以隱身回來看她,隱身的就沒有走不開的情況了,以前我們不就是這樣的嗎?等她畫本畫好了,我就可以來取了。這樣,就不會有走不開的情況了。”
傅長機點了點頭,“好。”
織絮跟傅長機下棋一直下到了天明。等著沈清荷來敲響他們的房門,然後跟沈清荷道別。
只是,都天亮好久了,也沒有等到敲門聲。
織絮忍不住第十九次看了門一眼。
傅長機忍不住笑到,“織絮,你就別看了,她若是來,會敲門的。她若是不來,你就算看了也沒用。”
織絮抬眸,有些不滿的看了傅長機一眼,就低頭繼續下棋了。
她覺得,傅長機是不理解她等待的煎熬心情。就算她知道沈清荷來了會敲門,可還是忍不住要看。
然後又過了一會兒,織絮又看了門一眼。
傅長機則只是勾著唇,搖了搖頭。
織絮突然站起了身,“不行,我要去看看。怎麼還不來?”昨天明明很早就來了。
傅長機也站了起來,“我跟你一起去。”
織絮瞪著傅長機,“人家姑娘的房間,也是你能進的?”
傅長機二話不說,就直接坐下了,用行動代替了說話。
織絮身影一閃,就消失了。她隱身出現在了沈清荷的房間。
她出現在桌子前,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已經睡著了的沈清荷。
桌子上有很多散亂的畫,有些是之前沈清荷給他們畫的畫,有些則是沈清荷新畫的。
沈清荷左邊的臉就貼在那一堆畫上。
她左手就抱著腦袋擱在桌子上。右手還握著筆,筆頭在白紙上暈出了一大塊黑色的痕跡。就連她的手,也被染得烏黑。
由於她的臉貼在桌上,她的嘴被擠壓得有一絲縫隙,有口水順著嘴角流到了畫上。
然後,她嘴角下方的畫上,就有了一大圈黑白相間的斑駁圈暈。
看到沈清荷這睡姿,織絮不禁微微勾了勾唇。看來,她昨晚忙到很晚,最後實在撐不住了,才睡過去了。
只是,沈清荷這有點得不償失吧?她握著筆的右手下邊,那張快完成的畫,已經毀了。
她左臉下邊的畫,不知道被她的口水毀了幾張。
織絮緩緩的走到桌前,她瞥了一眼沈清荷右手下被毀得只剩下一張臉的畫。
那是一張陌生的臉,織絮就沒有多看,然後就將目光挪到了沈清荷臉下邊的畫上。
沈清荷臉下的畫雖然沒有被整理得很整齊,可是卻是全被她壓住的。
織絮只能看到畫的一小部分,畫的其餘地方,就被沈清荷的腦袋給擋住了。
織絮看到的最上邊的那張畫,是兩個貼得很近的腦袋,但她也只是看到了兩個頭頂,剩下的就被沈清荷的腦袋給擋住了。
織絮往旁邊挪了挪,從沈清荷的臉那裡看過去,卻也只看到了畫上有一個胸膛,那胸膛都被墨汁暈出了斑駁的圈暈。
織絮不禁皺了皺眉頭,這關鍵的地方,怎麼都被沈清荷給擋完了?
越是不能看到這幅畫的全貌,織絮就越是對這幅畫充滿了好奇。
她微微勾了勾嘴角,就將掌心對準那副畫,那副畫就到了她的手裡。還好是她,想看這畫,豈不是輕而易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