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絮沒有說話,傅長機的聲音又在她耳邊響起,“而且,越到後面,你就越是不敢再說出真相了。”
傅長機說完,自言自語般小聲呢喃著,“你怕你一旦說出來,就會徹底的失去她。可不說出來,你的內心會一直備受煎熬。”
織絮扭頭看著傅長機,傅長機現在垂著眸子。他的雙眸已經無神,好像是陷入了深深的遐想中。
織絮笑到,“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我跟她才認識第一天。怎麼會像你說的這樣?徹底失去又備受煎熬的?”
傅長機也扭頭看著織絮,玩笑到,“說不定你跟她相處下來,發現自己愛上她了呢?”
傅長機的語氣十分調侃。
織絮顯然不覺得傅長機的這個玩笑好笑,她黑著臉,語氣十分不好,“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愛上她?我可是女子,她也是女子。”
傅長機微微勾了勾唇,就伸手,輕輕的撕下了織絮嘴邊的鬍子。
他捏著鬍子在織絮的眼前晃了晃,笑得有些不懷好意,“你現在,可不是女子。”
織絮瞥了那鬍子一眼,那鬍子就消失了。
她理直氣壯的反駁,“我現在是裝的男子,可不代表我就是男子了。如果我是男子,你還會跟我手牽手走在大街上?還會……”
說到這裡,織絮突然覺得不對,戛然停下了。她現在可是裝的男子啊!雖說她跟傅長機都知道她不是男子。可在其他人眼中,她就是男子啊!
她之前居然跟傅長機手牽手的走在大街上,只是她內心還是沒有把自己當成是男子,所以才沒覺得奇怪。
現在她終於知道,難怪之前走在大街上,所有的人都在神色奇怪的盯著他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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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並不是因為傅長機玉樹臨風,風度翩翩。而是因為,他們是兩個大男人手牽著手。
織絮把兩個男子手牽手走在大街上的場面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而且其中一個還撐著一把油紙傘。
她突然覺得,那畫面確實是有夠驚悚的。她怎麼現在才反應過來?可傅長機肯定是一開始就知道的。
可既然如此,那沈清荷為什麼要對他們一臉欣慰的笑?她現在突然覺得,沈清荷更驚悚。哪有人會對著兩個牽著手的大男人笑?
織絮盯著傅長機,傅長機現在微微帶著笑容,饒有興趣的等著她的話。
織絮沒有繼續剛才的還會什麼了,而是一臉驚詫的問,“既然我現在裝的是男子,那沈清荷,為什麼要用我們兩個來畫畫本?難不成,她已經看出來我不是男子了?”
她說著,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一馬平川。
她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那沈清荷就是個普通的人族,怎麼可能看得出來?
傅長機欣慰的笑了笑,“你終於反應過來了。看來,你還不傻。”
織絮有種被傅長機嘲笑她笨的感覺,可她卻沒有權利反駁。畢竟,她之前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
就算他們拿著一大疊沈清荷畫的畫在那裡挑選,她也只是理所當然的當成只是她穿了男裝而已。完全沒有一點她此刻是男子的那種自覺。
她都已經蠢到這種地步了,就算現在傅長機真的指著她的鼻子,罵她蠢笨,她也只能默默的受著。
織絮再一次問到,“所以,她是看出來,我是女子了?”
傅長機搖了搖頭,“沒有。只是她估計喜歡那種龍陽之好的人?難得看到了,就想把我們畫成畫本了。”
織絮眉頭緊蹙,“龍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