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國師這才放棄了掙扎,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才使自己的頭沒有貼在地面上,保持著最後的那一絲高傲。
雪白國師眼中帶著恨意,他冷冷的吐了幾個字,“要殺便殺。”
織絮朝雪白國師靠近,從她結界上流淌下來的水柱,就直接打在了雪白國師身上。
織絮走到距離雪白國師只有一步遠的距離,就蹲了下來,她嘴角微微揚起,“這麼想死?”
雪白國師垂眸盯著眼前的碎石塊,沒有說話。
織絮嘴角揚起的幅度更深了,“那我……偏不殺你。”這個國師,不光可以在她無聊的時候,跟她打兩場。而且,她還要問問這個弒靈魔,是怎麼讓這麼些人聽他的話的。之前那些街上的人,可是一見到她就跑光了。
雪白國師還是沒有理織絮,依舊是恨恨的盯著眼前的碎石。
織絮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雪白國師開口,就問到,“你叫什麼名字?”
雪白國師終於動了動他的唇,“傅長機。”他的聲音十分冰冷。
織絮嘴裡唸叨著,“傅長雞?傅是師傅的傅?”
傅長機微微頷首。
“長是很長的長?”
傅長機還是微微頷首。
“那雞是雞鳴……”織絮歪著腦袋,皺了皺眉頭,雞鳴什麼來著?怎麼一下子想不起來了。本來她的記性是很好的,可這個詞,她好像還是在幾千年前聽過的了。她也只隱約的記得,好像是有這麼個詞。
傅長機還是頷首。
織絮點了點頭,“哦!那意思是你原型是一隻雞?”不然應該不會有人把自己的名字取成雞。就像她,以前她的母親就老是叫她小鳳凰。
織絮繼續說到,“那我們還算是同類,我是鳳凰。”
傅長機一下子劇烈咳嗽起來,織絮看著他劇烈聳動的肩頭,問到,“你沒事吧?”這不會是被她傷得太嚴重,要死了吧?她才剛決定不殺他呢!
傅長機又咳嗽了一會兒,才說,“機是機敏的機。”她不是都說是機敏的機了嗎?怎麼還會說他原型是雞?
織絮點頭,“對啊!雞鳴的雞,有什麼問題?”既然雪白國師都知道她形容的是哪個字了,那她也懶得去想後面的兩個字了。
傅長機微微頷首。
“所以,你是哪一種雞?據我所知,我們這一系的,可都是火系的,你怎麼是水系的?”難不成,還有她不知道的物種?這她可要好好問清楚。如果是稀有物種,她可要好好研究研究。
雪白國師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我咳咳不是咳咳雞。機咳咳是機靈的機。”
織絮恍然大悟,“哦!就是一個木一個幾的那個機?”
傅長機微微頷首,“嗯!”
織絮的臉刷的一下紅了,“不好意思,誤會你是雞了。”
傅長機搖了搖頭,“沒事。只是,你真的不殺我?”
織絮點頭,“嗯!不殺你。”
“那你可不可以先帶我離開這裡?”傅長機說著,瞥了一眼遠處的人。
遠處還站了一圈人,他們都神色古怪的盯著巨坑中央的兩人。但是又不敢靠近。
織絮點頭,“可以。”
織絮頓了一下,問到,“不過你得告訴我,為什麼?”
傅長機依舊是垂著眸子,他聲音特別小,“我是國師,不能讓他們看到我這個樣子。”
織絮點頭,“哦!我知道了。你這樣子太丟人了是不是?”
傅長機依舊垂著眸子,只是他面無表情的臉上微微有了一絲變化,有一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