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落零依舊坐在柳惜諾消失的地方，在自己跟自己下著棋。
這時厲修瀾來了，他站在落零對面，低頭看著棋盤，“你打算一直等惜諾？”
落零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厲修瀾，“你知道？”
厲修瀾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當時我就在附近。”
落零低下了頭，在棋盤上落下一顆黑子，“與你無關，別再讓我看到你。否則，我會殺了你。”
“也只有你，還把我當成是惜諾的仇人。她根本就不在意在這裡發生的一切。你給她辦葬禮，不是她的要求嗎？不就是她要跟這個世間斷絕關係的證明嗎？”
落零在棋盤上落下一顆白子，“你已經在我面前出現了兩次，以後，你再出現，那我就會取你的命。”
“這樣一個人下棋，有意思？”
“與你無關。如果你再不走，那我現在就會取你的命。”
厲修瀾沒有說話了，身影就消失了。
……
柳惜諾回到上界，回到了她的晨曦宮。思絮跟離凝就陪她在晨曦宮逛著。
一邊逛，思絮還一邊問到，“媽媽，你看看，是不是跟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
柳惜諾點頭，“確實是……沒變。”景是沒變，可卻感覺跟以前不一樣了。可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了，她也說不上來。
思絮回頭看了一眼默默跟在他們身後的離凝，又回頭看著柳惜諾，“媽媽！你不知道，以前我就是在這裡摘了一朵花。”
思絮說著就拉著柳惜諾停在一個池塘邊上，他指了指他們前面池塘裡的一池荷花，“父親他可兇了。”
離凝笑到，“思絮，你這是在告我的狀？”
思絮哼了一聲，“就是告你的狀，誰叫你兇我的。現在媽媽回來了，有媽媽給我撐腰。看她不收拾你。”
離凝笑了笑，“好啊！那你讓她收拾我啊！”離凝說著看向了柳惜諾，他倒是希望她能收拾他。
柳惜諾回頭看著離凝，離凝只是朝她笑了笑，沒有說話。
柳惜諾又看向思絮，“思絮，我跟你父親有話要說，你可以先去其他地方玩一會兒嗎？”
思絮嘟著個嘴，“媽媽，你偏心。才讓你收拾父親，你就要把我攆走。我果然是個沒人疼的孩子。”
柳惜諾伸手摸了摸思絮的腦袋，“好了，乖！媽媽待會兒再陪你。以後你想做什麼，媽媽都陪你。”
思絮點了點頭，勉為其難的應到，“好吧！”
思絮說完，就抬起頭看著柳惜諾，露出了一臉賊笑，“那媽媽，你們好好聊。沒有你的允許，我一定不會來打擾你們的。”
思絮說完，還朝著離凝傳達了一個眼神。
柳惜諾的臉色一下子黑了，雖說以前她還是神女的時候，脾氣是特別好，可以說是從不發火。就算是發火，也是溫聲細語。讓人根本就看不出來她是在發火。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記錯。
可是在人界過了這麼些年，她是真的成了一個暴脾氣。動不動就有想拍人腦瓜子的衝動。
思絮見柳惜諾有發火的趨勢，就趕緊一個瞬移消失了。
柳惜諾才看向了眼前的一池荷花。
離凝這才走到了柳惜諾身旁，跟柳惜諾一起，看著那一池碧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