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零看著手裡的名片,在心裡嘆了口氣,又只好收起來了。二十年了,這世界早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了。不留個聯絡方式,說不定,下次就沒機會見面了。
柳惜諾陰陽怪氣的問到,“怎麼?捨不得了?”
落零反駁到,“哪有?”
“你不是說你沒有名字嗎?”
落零點頭,“對啊!”
“那她為什麼叫你無名?”
落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無名,不就是沒有名字的意思?”
柳惜諾皺了皺眉頭,“那你說的你沒有名字,是你叫無名的意思,還是你真的沒有名字?”雖然她覺得落零不敢騙她,可一個人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得,還真是有夠奇怪的。說不定他又是在捉弄她。這傢伙可不就是這樣?有時候明明是該告訴她的事。他卻說她沒問,就不說了。
落零依舊笑得合不攏嘴,“就是因為沒有名字,她才會叫我無名。就算沒有名字,但總得有個稱呼吧!你說是不是?”
柳惜諾點了點頭,“所以,無名算是她給你取的名字咯?”
落零堅決的搖頭,“不能算是名字,只能算是個代號。”
落零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一臉乖巧的看著柳惜諾,微笑到,“你給我取的,才是名字。”
柳惜諾面上不動聲色,心裡美滋滋。
見柳惜諾不說話,落零補充到,“以前我的那個獵魔人老友,還叫我“喂”呢!你覺得“喂”是我的名字嗎?”
柳惜諾翻了個白眼,沒有回答落零的話。要是惹她不高興了,信不信給他取個大黃?
頓了一下,柳惜諾問到,“剛才幫我擋劍的人,是誰?”
“厲修瀾。”說到這個名字,落零的語氣一下子從剛才的歡快變成了陰冷。
柳惜諾皺了皺眉頭,“又是他。他還真是,總是能在關鍵的時刻出現。”
柳惜諾說著,從床上爬了起來,朝落地窗走去。
她站在窗前,看著遠處。遠處是一棟棟的高樓。難道,厲修瀾就在遠處的某個房間,時刻關注著她的動向?
柳惜諾想著,不禁有些後背發涼。雖說厲修瀾是救了她,可她不太喜歡這種被窺視的感覺。更應該說,她討厭被窺視的感覺。
柳惜諾扭頭看著落零,“厲修瀾又救了我一次。”
“諾諾,你就沒有想過,他可能是真的已經不想要鑰匙了嗎?”
柳惜諾又看向窗外,“他想不想要鑰匙,和我無關。我只知道,欠人的總是要還的。他救我,我會還,他害我,我也會還。做人,不就是要算得清清楚楚的嗎?”
柳惜諾說完,刷的一下拉上了窗簾,然後臥室內的燈就開啟了。
落零朝柳惜諾勾了勾手指,“諾諾,過來。”
柳惜諾一邊朝浴室走去,一邊說到,“我要洗個澡,你自己躺著吧!”
說完,柳惜諾就進了浴室。
……
之後,不知不覺的,一個星期過去了。這期間,網上最熱的新聞就是段凌風在莫泠雪原遭遇了雪崩,最後不幸遇難。同時,不幸遇難的還有三人。關於這件事,網路上可謂是哀呼聲一片,幾乎所有的人,都是在感嘆天妒英才。
除此之外,馮子瑜跟陸簡安都給柳惜諾打過電話,說陸簡安已經戒毒成功了。他們要離開柳惜諾家了。
柳惜諾雖然也挽留他們了,可他們也說了,總不能一直住在她家。最後還是執意要走,柳惜諾覺得也對,就沒有挽留他們了。
還有,這期間,柳惜諾除了處理一些公司的事,看看電視,每天晚上都會跟蹤鬱格。不知道是不是她跟落零定下血契的緣故,落零下在鑰匙上的追蹤術,她也能感知到。
因此,前面三天,她都是獨自一人去追蹤鬱格。後面幾天,落零的傷口好了大半了,才是他們一起去追蹤鬱格。
而且,自從那次鬱格離開之後,居然破天荒的沒有來找柳惜諾要酒了。柳惜諾準備的那幾箱紅酒,也就靜靜的在客廳躺了一個星期,都蒙上了一層灰。
以前,柳惜諾跟蹤鬱格的時候,鬱格工作完了,都是在客廳的沙發上悠閒的喝酒。
可這一個星期以來,鬱格工作完了之後,就是躺在沙發上,兩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