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還是覺得奇怪,如果他想得到你的鑰匙。他為什麼要幫落零包紮傷口?他完全可以用落零來威脅你,總比這樣讓你們都活著強吧!說不定你們還會殺他,按你的說法,他為了得到鑰匙就要救你們,我怎麼覺得他好像是個傻子?”
“他的想法,我就不知道了。”畢竟當初他要殺她全家的時候,她也不知道,那個對著她溫柔微笑的人的想法。原來,厭惡一個人,也是可以對著她微笑的。
想到這裡,柳惜諾自嘲般的笑了一聲。現在,她也是那樣的人了,可以對著厭惡的人笑,也可以對著親近的人惡語相向。
鬱格見柳惜諾笑得有些瘮人,就試探著叫了一聲,“柳家主?”
柳惜諾這才看向鬱格,“可能是他自信,覺得我們都殺不了他。而且,養豬的人都會悉心照顧他的豬,餓了添食,病了給藥。你說,那養豬的人又是為什麼?”
鬱格完全沒有思考,“當然是為了把豬養肥了好殺啊!”
柳惜諾點了點頭,“那就是了,厲修瀾救我們,也是同樣的道理。”
鬱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他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指著柳惜諾開始笑個不停,“柳……柳家主,你的……意思……”
柳惜諾就眯著眸子,冷冷的盯著鬱格,看他笑。
鬱格還是笑個不停,“你……是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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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格說完,笑得肚子都有些疼了。
柳惜諾則是一點也覺得不好笑,依舊是冷冷的盯著鬱格。
鬱格覺得也沒啥意思,就停了下來,一本正經的看著柳惜諾。
柳惜諾這才回了鬱格的話,“我的意思是,我是肥肉。”
“我還是覺得奇怪,他想要鑰匙,現在落零傷成這樣,就是最好的時機了。可他怎麼不出手呢?”
“可能是他覺得時機未到。”也可能,是因為厲修瀾太瞭解她。她最恨的就是被威脅,畢竟當初她被折磨成那樣,厲修瀾也沒有如願得到鑰匙的下落。所以,他才要用其他的辦法吧!而且,越是被威脅,才越是不會交出鑰匙。否則,她一旦交出鑰匙,那就是死。這個道理,她跟厲修瀾都非常清楚。
柳惜諾繼續說到,“而且,如果是你,在這種情況下,你會交出鑰匙?如果他用落零威脅我,我把鑰匙交出來了,你覺得他會饒了我們?不交鑰匙,反而還有一線生機,交了鑰匙才是死。”
鬱格兩眼放光,一臉崇拜的看著柳惜諾,朝柳惜諾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柳家主,果然聰明,我怎麼就沒想到?你這麼一說,我就清楚了。所以,他才不能讓你們死,他要讓你們活著,然後再慢慢盤算,看怎麼取得你手裡的鑰匙。”
柳惜諾也毫不謙虛的點頭,“只是,他沒有想到,鑰匙已經沒在我的手裡了。他謀劃一場,最後卻是什麼也得不到。”
鬱格點頭,“對,現在鑰匙在我這裡。剛才我還以為,那個厲修瀾是喜歡你呢!現在經過你這一番提點,我突然覺得,這人城府太深了。為了得到鑰匙,居然能做得到救把自己一劍封喉的人。你說,他的心是有多大啊?”
柳惜諾眯了眯眸子,恐嚇到,“現在鑰匙在你的手裡,你自己好自為之吧!”雖然她分析得頭頭是道,可她心裡隱隱的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鬱格小心謹慎的環顧了四周一圈,“你說,他會不會就躲在這屋裡的某個角落在偷聽我們說話呢?”
柳惜諾聳了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現在鑰匙又不在我手裡,他就算聽到了,也是會去找你。我倒是清淨了。”
鬱格撇了撇嘴,“我看不見得吧!他要是知道鑰匙不在你那裡了,不是就要殺了你們替他自己報仇了嗎?不然,等落零好了,你們兩個弒靈魔,他就完全沒有勝算了。而且還要擔心被你們殺。”
聽到這裡,落零默默的搖了搖頭,他突然覺得,這厲修瀾似乎有點可憐。不過,也可恨。就算他現在為柳惜諾做得再多,也無法彌補他當初帶給她的痛苦。這痛苦,可是改變了她的一生,會伴隨一生。人就是這樣,痛苦遠比快樂要深刻。
柳惜諾冷哼了一聲,“就算是現在,他也不見得就有勝算。”他們都是人類變成的弒靈魔,要說能力,應該差不了多少。而且,就算是他們還是人類的時候,她也不全是輸給厲修瀾。如果用盡全力相博,誰勝誰負還都是未知數。
鬱格點頭,“確實你也挺厲害的。”收了幾百年的靈魂了,柳惜諾確實是有點讓他刮目相看的人了。應該說,是有點像鐵打的,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女生,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鬱格說著看了床一眼,“你說他會不會就躲在這床底下偷聽啊?”
柳惜諾也看了床一眼,“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去看看?”
鬱格搖了搖頭,“算了,就算他躲在那裡,聽到我們這樣說,他估計早就跑了。難不成還躲在哪裡等我們去抓?”
鬱格說著最後五個字的時候,人已經躺在床底下了。
這個床底下的一圈有大概十來厘米高的縫隙。光線可以透過縫隙照進床底。所以,床底的光線還算可以。
鬱格躺到床底下,就發現他的臉上面大概只隔了一厘米的樣子,有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