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這兩人，實力好像比之前提升了不少。鬱格這才發現，之前那兩人，根本就沒有使出全力。
鬱格應對著兩人，不得不往後退，最後只能離段凌風越來越遠了。
落零現在一隻手撐在地上，已經完全爬不起來了，他的面前，已經有了一大攤血。他背上被劈開的羽絨服，裡面的羽毛都已經被染成了紅色。他面前的羽絨服，也已經被他的血完全浸溼了。
他的後背，那條長達二三十公分的傷口，還在不停的往外面冒著血。
段凌風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落零，他眼中透著濃濃的厭惡，就像在看垃圾一樣。
段凌風突然抬起腳，一腳踏在了落零背上的那條傷口上。
落零被一腳踩得完全貼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悶哼。
段凌風的腳在落零的背上使勁的碾壓著，就像是想把落零後背碾壓成粉末一樣。
落零的後背被段凌風踩得鮮血直流。
落零隻是趴在地上，咬牙堅持著，並沒有發出一絲痛苦的叫聲。這種時候，他若是痛苦，只會讓段凌風更加痛快而已。他才不會那麼傻！
段凌風一邊踩著地上的落零，一邊看向了姚莉莉，“既然你姐姐已經沒用了，那你想殺就殺了吧！殺了之後，再來把這個害死你的人也殺了。”
段凌風說著低頭瞥了一眼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柳惜諾。
姚莉莉點了點頭，就看向了姚茉茉，“那姐姐，你現在就把屬於我的東西還給我吧！”
姚茉茉看著姚莉莉，一邊搖著頭，一邊吚吚嗚嗚的直掉眼淚。
姚莉莉笑了笑，“姐姐，你是還有什麼遺言？”
姚莉莉說著，就一把扯下了姚茉茉嘴上的膠帶。
姚茉茉顧不得嘴巴周圍那一圈疼不疼了，叫到，“莉莉……”
“別這樣叫我。”姚莉莉吼道。
“你為什麼要這樣？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姚茉茉說著，眼淚止不住的滑落了出來。她一直覺得，她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就算是姚莉莉死後，她獨自謀劃著復仇的那兩年，她都不曾哭過。可現在，她真的是忍不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變得脆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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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莉莉笑了笑，“因為恨你啊！你這麼說，我倒是真有點後悔我以前不是這樣子了，我以前如果是這樣子，那我至少不會死了。”
姚莉莉說著，就從包裡掏出了一把短刀握在了手裡。
姚茉茉看著姚莉莉手裡的短刀，突然笑了笑，“既然你這麼恨我，那你想殺就殺吧！”
姚茉茉說著，就閉上了眼睛。她早就該死了，這一切，都是個錯誤。
姚莉莉一下子愣住了，不過她只愣了一瞬，就舉起了手裡的刀，將刀尖對準了姚茉茉。
這時鬱格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姚莉莉，你是不是忘了，她可是你的姐姐啊！”之前姚莉莉跟他一起住在別墅的時候，經常都會提到她跟姚茉茉的過去。明明那時候姚莉莉不是這樣的，雖然沒有感情，她卻分得清楚，姚茉茉並沒有對不起她。
可是現在，姚莉莉分明是很恨姚茉茉。除非是段凌風改了姚莉莉的記憶，不然，不可能會有這麼大的差別。
鬱格的聲音響起的同時，半空中浮現出了許多畫面。畫面中，全是姚茉茉跟姚莉莉一起的記憶。
畫面中，有姚茉茉帶姚莉莉去買衣服的場景。姚茉茉都只給姚莉莉買好的衣服，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又舊又破了，也沒有買。
姚茉茉給姚莉莉生活費的時候，姚莉莉讓她多留點，姚茉茉也只是笑到，“我留得夠了，你想吃什麼就買，別太委屈自己了。”
可姚莉莉偷偷的跟著姚茉茉，卻發現姚茉茉只是買了兩個饅頭，就一邊啃著，一邊走了。
甚至姚茉茉走到公交站臺的時候，猶豫了一會兒，就邁開了步子，朝前面繼續走去了。
姚莉莉躲在不遠處，捏了捏包裡的幾百塊錢，眼中蓄滿了淚水。姚茉茉什麼都只想著她。
可她，甚至怕被人瞧不起，隱瞞了自己的家庭情況。沒有一個人知道，她還有一個雙胞胎姐姐。她的姐姐，也從來不曾怪過她。
……
姚莉莉看著這些畫面，揮舞著刀子的手停了下來。
她手裡的刀子慢慢的從手裡滑落，最後直接落在了地上，她嘴裡喃喃自語，“我想起來了，我都想起來了。”
姚莉莉說著，看向了姚茉茉，“我都想起來了，我不該恨你的，我該恨的是我自己。對不起，姐姐。都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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