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姚茉茉已經朝門口過來了，柳惜諾笑到，“有什麼需要我帶的？”
姚茉茉搖了搖頭，把手裡的車鑰匙遞給柳惜諾，“車鑰匙，我剛才沒注意是你們的車，就拿走了。”
柳惜諾“哦”著接過了車鑰匙，就順手放進了她的包裡，“那還有沒有什麼事？”
“沒有了。”
“那我走了。”
“嗯！”
柳惜諾抬頭看著落零，“走吧！”
落零“嗯”了一聲，又推著柳惜諾離開了。這次終於沒有再聽到姚茉茉的聲音了。
落零推著柳惜諾出了醫院，就看到馬路對面有一家24小時營業的超市。
落零就推著柳惜諾朝超市走去。
落零挑了一堆東西，有吃的，洗漱用品之類的。他們付了錢，落零就一隻手拎著一大袋東西，一隻手推著輪椅往醫院走。
到了病房，姚茉茉已經躺在鄒雨傑的旁邊睡著了。
落零就把東西給他們放在了櫃子裡，柳惜諾見姚茉茉已經睡著了，就看向鄒雨傑，“剛才你為什麼不躲？姚莉莉刺來的那一刀，你完全是能躲過的。”
鄒雨傑勾了勾嘴角，“這你都看出來了？”
柳惜諾冷笑，“你當我傻嗎？”
鄒雨傑看著旁邊熟睡的姚茉茉，輕聲說到，“是我自己願意挨這一刀的，本就是我欠她們兩姐妹的。”
“那你還真是大度，如果不是姚莉莉刺偏了，那你現在躺的可就不是醫院的這個病床了。而是太平間。”柳惜諾將後面的三個字用了很重的語氣，強調了一下。
鄒雨傑點了點頭，“我知道。”
柳惜諾語氣冷冷的，“死性不改，就算你被姚莉莉一刀捅死了，也改變不了什麼。你更彌補不了什麼。想要彌補，那就得活著。死人可是什麼都做不了的。”
鄒雨傑點頭，十分敷衍，“受教了。”可當時那樣的情況，根本就由不得他思考。又不能碰姚莉莉，那就只能自己挨刀了。
柳惜諾看出了鄒雨傑回答得十分敷衍，繼續說到，“你知道，為什麼你跟姚茉茉都會認為是自己的錯嗎？就是因為姚莉莉死了，她成了受害者。可受害者，不代表就是沒有錯的。當初是她自私的選擇了死亡，把所有痛苦都留給了活著的人。既然是她自己的選擇，那就怪不得任何人。然而現在，她卻覺得是你們對不起她，要回來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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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惜諾說到這裡，盯著鄒雨傑的目光很凌冽，“所以，你也是想自私的把痛苦都留給活著的人嗎？”
柳惜諾說著，看了一眼已經睡著了的姚茉茉。其實，她到不是在意姚茉茉會不會聽見，反而她覺得，姚茉茉聽見了更好。只是讓她對著姚茉茉這麼說，她有些說不出口而已。
鄒雨傑的臉色一下子蒙上了一層薄霧，沒有說話。
柳惜諾繼續補了一刀，“或者，你也想像姚莉莉現在這樣捲土重來？那時候，可就沒有像你這樣的人給她擋刀了。”
柳惜諾說著，又看了姚茉茉一眼。
鄒雨傑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我才不會，就算我死了，我也絕對不會變得像姚莉莉那樣。我是絕對不會傷害茉茉的。”
柳惜諾點頭，長長的“哦”了一聲，“那你的意思是，姚莉莉當初在死之前就是恨姚茉茉的對吧？而你不一樣，你是愛她的？”
鄒雨傑點頭，斬釘截鐵，“對，我是愛她的。”
“你只回到了我一個問題。”
“我不知道姚莉莉是不是恨茉茉。但現在看來，她當初應該是恨的。”
柳惜諾點頭，“那好吧！既然你這麼認為，那我也無話可說。只要你都能勸說得了你自己，那我也無所謂。”
柳惜諾說完，抬頭看著落零，“走吧！”
落零一邊推著柳惜諾轉身，柳惜諾一邊說到，“這幾天我都會在這裡，你有什麼需要，可以打我的電話。”
鄒雨傑沒有說話，他臉色依舊十分難看，呆呆的靠在枕頭上。柳惜諾就是有這種能力，可以讓他懷疑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