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諾把手收了回來，低下了頭，她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哽在了喉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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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中居然有些溫熱，她趕緊抬起頭，看了一眼上方，將眼中那溫熱的東西壓了回去。從兩年前開始，她就再也不會哭了。
哭只是軟弱的表現，她從來就不是軟弱的人。
而且，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她深刻的體會到。哭是沒有作用的。
你的敵人，並不會因為你撕心裂肺的痛哭而同情你一分。
所以，從那時候開始，她不會哭，也從心底鄙視那些會哭的人。
她……不想成為連她自己的都鄙視的人。
柳惜諾調整好了情緒，低下了頭，儘管她心疼落零，她的眼中也沒有了淚花，“對不起，都怪我。如果我剛才早點發現，你也就不會受傷了。”
如果她沒有因為付旭寧的死而愣神，那麼，落零就不會傷成這樣了。
死去的人她無法改變，可她明明可以讓落零不傷這麼重的。
果然，她還是做得不夠，在面對這樣殘酷的現實時，還不夠冷靜。
可她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難過？就連她難過的時間，別人都不會給她的，否則，就是更加嚴重的後果。
如果剛才不是落零正好落在她旁邊，驚醒了她。那麼，此刻等待她的，是不是就是落零的灰飛煙滅？
柳惜諾不敢多想，她只在心裡更加堅定了信念，下次，她絕不會再讓自己變得這麼不冷靜。
落零緩緩的抬起頭，揉了揉柳惜諾的腦袋，“沒關係，我沒事的，你不要自責了。剛才是你救了我呢！要不是你，我現在估計已經死了。”
柳惜諾抬起頭，看向了落零，吼道，“別再說自己沒事。”
落零被柳惜諾吼得一下子愣住了，馬上他就回過神來，微微的點了點頭，“嗯！”
柳惜諾輕聲問到，“我們現在要怎樣出去？”
“我倒是可以帶你們出去。”
“那這個空間……”
柳惜諾說著，看向了黑耀，黑耀依舊還抱著厲修瀾。
黑耀的臉色慘白，眼中的眸光淡了許多。
柳惜諾的聲音透著寒氣，“既然你跟厲修瀾是一夥的，……”
柳惜諾還沒說完，黑耀跟厲修瀾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柳惜諾跟前。
同時，柳惜諾跟落零陷入了一片漆黑，簡直是伸手不見五指。
柳惜諾摸索著從包裡摸出了手機。她點開了手電筒，照著周圍看了一圈，才發現，這裡是剛才他們所在的遊輪的大廳。
只是這大廳，在遊輪的裡部，而且一點照明都沒有，就成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了。
柳惜諾手電筒的光晃到了不遠處的付旭寧，付旭寧靜靜的躺在一片血泊中。剛才在空間裡的那攤血，現在也出現在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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