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諾愣了一秒，馬上就笑了笑，“哪是你讓我受苦了，明明是我的事。是我讓你受苦了。”
落零搖了搖頭，“不苦。”
“好了，別說了，好好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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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惜諾說著就抬了抬下巴，示意落零看鬱格。
現在半空中漂浮著的的那些畫面已經消失了，鬱格手裡的勾魂戟消失後，隨即鬱格的身影也消失了。
同時，原本安靜的夜晚，一下子就有嘈雜的聲音湧入了柳惜諾的耳中。
不遠處的馬路上，儘管夜深了，車子卻是川流不息。
這個老乞丐躺在這裡，跟這個世界好像沒有一絲關係。不管他是生是死，似乎對別人都不會有一絲影響。
想到這裡，柳惜諾不禁又皺了皺眉頭，只能怪他太渺小了吧！渺小到不能影響到任何人，哪怕只是一個人也好。
就跟她一樣，只是一個渺小的人類，又能影響得了什麼？
在這些可以改變世界的人跟前，她真的是，太渺小了，什麼也不是。
柳惜諾突然想到了之前的那部電影，她突然嘴角掛上了一絲笑容。
可就算什麼也不是，再渺小又如何。就算再卑微的人，也有夢想，難道不是嗎？難道渺小，就不能活著了麼？這個世界不正是由千千萬萬的渺小的人組成的嗎？
柳惜諾回過神來時，他們周圍的場景又變了。
這次他們是在一處大樓的頂上。
前方不遠處，就是鬱格。鬱格站在大樓的邊上，他右手朝一側水平的伸著，微微有些彎曲。他的手裡握著勾魂戟，他就握著比他還要高的勾魂戟，一動不動的站著。
柳惜諾下意識的就往地上找了一圈，只是她並沒有看到地上有屍體。
柳惜諾納悶，這鬱格難不成是跑到這裡來看夜景？冥神還會有這種好興致？
柳惜諾想著，就大致掃了一圈，這裡的夜景確實不錯。
掃了一圈之後，柳惜諾順著鬱格面對的方向看去，對面的那棟大樓頂上，邊緣站了一個女孩。
女孩一襲白色長裙，她的裙襬在風中搖曳著。
跟柳惜諾所在的這裡是不一樣的，女孩那裡有風。
柳惜諾看到女孩的一瞬間，不知為何，就把那女孩跟姚莉莉聯絡起來了。當初她還在學校的時候，姚莉莉也總是喜歡穿白色的裙子。儘管姚莉莉的裙子都舊得不那麼鮮亮了。
柳惜諾看不到鬱格的神情，可她抬頭看了一眼落零，落零也看著對面的那個女孩，只是落零的臉上，十分平靜。
對面樓上的那個女孩的生死，跟他似乎一點關係也沒有。
柳惜諾雖然看不到鬱格的神情，但她能猜到，鬱格的神情跟落零的應該是一樣的，是一臉冷漠。
不知為何，柳惜諾心裡一顫。人類的生命，在他們眼中，真的就這麼一文不值？
柳惜諾又把目光投向了那個女孩，女孩已經向大樓外邁出了一隻腳。
下一秒，女孩的身體就朝前面栽了出去。
柳惜諾叫到，“落零，救她。”
柳惜諾雖然吩咐了，可落零並沒有動。他不確定去救那個女孩，會不會被監控拍下，畢竟那邊跟這裡可不一樣，那邊可沒有被鬱格靜止。沒必要為了一個無關要緊的人冒險。
柳惜諾一邊叫著，就從黑色陰影中衝了出來，對鬱格喊到，“鬱格，把時間靜止。”
鬱格回頭看著柳惜諾，先是愣了一下，但下一刻，他還是把手裡的勾魂戟往地上戳了一下。
同時，對面那個已經落在半空的女孩靜止了。她就靜靜的浮在半空中。
柳惜諾又看向落零，“落零，去把她帶過來。”
落零聽了柳惜諾的話，身影消失在了柳惜諾身邊，下一秒，他就出現在了那個半空中的女孩身邊。
他提著女孩的肩部的一點衣服。下一刻，身影就出現在了柳惜諾旁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