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修瀾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拿這個鑰匙有什麼用?你不可能費這麼大的功夫取鑰匙,只是為了收藏吧?”如果沒有人指使,那跟之前鬱格說的話就聯絡不上。她的推測就全都打破了。不,也有可能是厲修瀾在說謊。
厲修瀾跟鬱格,肯定有人在說謊。也有可能兩人都在說謊。本來,就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說的話。這些人說的話,她就聽聽就可以了,絕不能信以為真。
厲修瀾笑了笑,“你這問題,跟剛才的問題不是一樣嗎?你讓我實話實說,可我實話實說了,你又不信。非要讓我說有人指使,你才肯相信?那我按你的要求說了,你就會把鑰匙給我?並放我走?”
柳惜諾笑了一聲,“既然你不肯說,那隻要殺了你,你背後有沒有人,我自然就會知道了。”
厲修瀾十分嘲諷的笑了一聲,同時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那個戒指盒,慢悠悠的將戒指盒關上後。他抬起頭看著柳惜諾,“那也得你有能力殺我。”
厲修瀾的話音落下,柳惜諾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隨即,厲修瀾跟那個黑影就齊齊消失了。
落零跟柳惜諾都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就沒來得及阻止。
柳惜諾冷冷的笑了一聲,“果然不是省油的燈。”早知道有人來救厲修瀾,她就懶得說那麼一堆話,來讓厲修瀾可以拿著鑰匙離開了。現在她自己都覺得,她說的那些話太傻了。
落零瞥了一眼還在桌上的鑰匙,“現在怎麼辦?要再找他可能就有困難了。”
柳惜諾居然不是那麼氣惱,“沒關係,他總會出現的。”
柳惜諾說著,拿起了桌上的鑰匙,“他不可能躲一輩子。”
柳惜諾盯著手裡的鑰匙看了一會兒,“只是我沒想到,他居然沒有把鑰匙帶走。當初那麼想要,現在鑰匙就在他眼前,他只要拿在手裡就可以帶走的。”可他居然只帶走了戒指。
“可能是不需要了吧!畢竟都兩年多了。又或者,他知道我們在鑰匙上動了手腳,畢竟他也知道弒靈魔。剛才突然出現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弒靈魔。”
柳惜諾盯著手裡的鑰匙,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那個突然出現,把厲修瀾救走的人,不知道他是不是就是厲修瀾背後的那個人。如果是的話,我就很想不通了,當時鑰匙就在桌上,他不可能不拿。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
“所以你懷疑,剛才那個人不是厲修瀾背後的人?”
柳惜諾閉上眼睛,甩了兩下腦袋,“太亂了,我現在根本不知道,他們誰說的是真的。如果鬱格說的是真的,那麼,剛才那個人應該不會是厲修瀾的幕後之人。否則,怎麼可能不順手牽羊的拿走鑰匙。”
柳惜諾說完,把鑰匙遞給落零,“枉費了你的血了。厲修瀾不要鑰匙這點,我到是真的沒有預料到。”
畢竟厲修瀾裝喜歡她裝了兩年多,就是為了得到鑰匙。她怎麼也沒有預料到,厲修瀾在臨走的時候,居然只拿了那個戒指盒。
難道,那戒指竟然比鑰匙還重要?柳惜諾的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就被她給算盤否決掉了,她不免在內心都在嘲笑她的這個想法太可笑。
落零接過鑰匙,收了起來,“一滴血而已,有什麼關係?只是,你既然不肯定鬱格說的是不是真的,那你相信厲修瀾說的,沒有幕後者嗎?”
柳惜諾笑了出來,“我誰也不相信,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可若是你看到的,也只是別人想讓你看到的呢?或許,你看到的,也不是真相。”
柳惜諾點了下頭,“確實,鬱格給我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可剛才厲修瀾的反應,你不也看到了?他並沒有否認。”
在厲修瀾來之前,她是抱著那麼一點希望的,希望她看到的是假的。畢竟什麼冥神,弒靈魔,獵魔人,能做的事早就已經超乎她的想象了,會不會造假,她根本就不知道,也無從考證。
可是厲修瀾完全沒有辯解,完全就承認了他的罪行。甚至最後還嘲笑了她沒能力殺他。
聽到的不是真的,看到的不是真的,那又有什麼是真的?就連曾經對她好的人,都不能相信,她又能相信誰?她還敢相信誰?
落零點頭,“嗯!”
“既然厲修瀾沒有取走鑰匙,那就按計劃,今晚把鑰匙交給鬱格,然後盯著鬱格。只要那人來取了鑰匙,你就能憑你的血,找到那個人。”柳惜諾說著,看著落花笑了笑,“只是要辛苦你了。”
落零搖了搖頭,“不辛苦。只是諾諾,如果對方不是人類,那完全有能力抹除我設在鑰匙上的追蹤術。如果不能在他拿到鑰匙的一瞬間趕到,或是讓他逃了,那我們就真的再沒有機會,找到那個人了。你確定要這麼做?”
柳惜諾十分肯定的點頭,“確定,所以,機會就只有這一次。”
而且,就算厲修瀾說他沒有被人指使,就算鬱格的話不一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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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柳惜諾的直覺告訴她,厲修瀾的背後,跟鬱格的背後的是同一個人。既然不能用厲修瀾引出背後的人,那就只能用鬱格引出背後的人了。
晚上,柳惜諾就給鬱格打了個電話,叫來了鬱格。
鬱格出現後,十分高興,“柳家主,你是要把鑰匙給我了嗎?”
柳惜諾點了點頭,“嗯!”
鬱格簡直是喜出望外。
柳惜諾朝落零伸出了手,“鑰匙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