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睡不著嗎?”
“嗯!可能白天睡多了。”
“那我們聊聊天?說不定聊著聊著,你就有睡意了。”
“嗯!”
柳惜諾應了之後,看著窗外,愣了一會兒,才開口了,“你說,我能找到鬱格背後的那個人嗎?連冥神都不知道的人,我能知道嗎?”
“諾諾,你放心吧!有我在呢!我一定會幫你找到那個人。”
頓了兩秒,柳惜諾才開口了,“我現在越來越肯定,厲修瀾背後的那個人,跟鬱格背後的是同一個人。不過,這些都要建立在鬱格沒有撒謊的基礎上。”
“那我們現在就假設鬱格沒有說謊,那厲修瀾也有要復活的人?”
柳惜諾點了點頭,“兩年前的那時候,正好是厲修瀾的母親去世沒多久。他想要復活的人,應該是他的母親。”
落零語氣有一絲疑惑,“他母親?”
“嗯!厲家的那位夫人,可不是厲修瀾的母親。這事知道的人不多,我也是不經意間得知的,你不知道也正常。”
落零點了下頭,“那如果我們的推測沒錯,那厲修瀾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你真的要殺了他嗎?”
柳惜諾輕笑了一聲,“棋子?他有逼不得已要殺我全家的苦衷?就算是棋子,也是他自己選擇的。他自己選擇了把一個已死之人看得比我們所有人的性命還重要。所以,就算是棋子,他殺我全家的事實改變不了。”
就算鬱格想要她手中的鑰匙,也只是綁架威脅。一個視人命如螻蟻的冥神,都沒有做到那麼殘忍,一個人,是怎麼做到那麼殘忍的?
柳惜諾說到這裡,停頓了幾秒,才繼續開口,“所以,厲修瀾要殺,他背後的人,也要殺。只要鑰匙在我手裡,我就不相信,他不會出現。”
“所以,你不會把鑰匙交給鬱格?”
“當然要給。只是,我要先給厲修瀾,你不是可以用你的血定位嗎?我只要先把鑰匙給厲修瀾,等著那個人來取鑰匙。只要他來取鑰匙,我就要讓他有來無回。”本來之前,她打算直接殺了厲修瀾,檢視厲修瀾的記憶。可是既然鬱格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厲修瀾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還是把鑰匙當成誘餌更加可靠一些。
落零“嗯”了一聲,“諾諾,你有沒有想過,那個背後的人,為什麼不直接取鑰匙?而是要透過厲修瀾,現在又是透過鬱格來取你手中的鑰匙。”
柳惜諾輕笑了一聲,“可能是他怕你呢!你不是說你實力很強嗎?”
落零點頭,“也有這種可能。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不能對人類出手。”
“剛才鬱格不是說了嗎?他們冥神就不能碰人類,不然會被處罰。”
落零笑了笑,“是比處罰還可怕的事。我還沒有告訴你吧!我的那個獵魔人老友,他是怎麼死的。”
“沒有,他不是正常的生老病死?”
“不是,他死的時候,也就二十幾歲。是被人類害死的。”
柳惜諾不以為意,“肯定又是什麼家族中的爭鬥之類的,獵魔人之間相互殘殺是不是?”
“不是。”
柳惜諾有些意外,“那是什麼?”
“說來話長了。”
“長話短說。”
“好。我的那個老友,”
柳惜諾打斷了落零,“等等,你的那個老友,沒有名字嗎?老是那個老友那個老友的,聽著彆扭。”
“他叫蘇沐澤。”
柳惜諾點頭,“繼續講。”
“蘇沐澤有一次從弒靈魔的手裡救了一個人,這個人我不知道名字,只知道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