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落哥哥？那麼嬌柔的聲音，會是她柳惜諾能說得出口的？
柳惜諾滿含殺氣，嗓音壓得十分低，“落哥哥？我……”柳惜諾後面的“什麼時候叫過你落哥哥了？”還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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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零就已經十分清脆的應了一聲，“誒！”
柳惜諾的後半句話直接被卡在了喉嚨，最後只能及其不願的嚥了回去。
落零見柳惜諾臉都快綠了，隨時可能爆發，嘴角不自覺的輕輕一勾，補充到，“我家諾諾果然乖。”
柳惜諾終於忍不住了，十分狂暴的吼道，“滾下去。”
落零扭頭看著柳惜諾，十分乖巧的微笑，“諾諾，我現在要是滾下去了，就沒人給你開車了。”
柳惜諾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怒氣，在在心裡默唸，“我是淑女，我是淑女……”
落零看著柳惜諾努力的壓制自己心裡的怒火，忍不住嘴角揚起的弧度更大了。他家諾諾，生氣的樣子還真是可愛。他笑著，就回頭看著前方繼續開車了。
唸了好幾遍之後，柳惜諾好不容易平息了下來，才說到，“放我下去，我自己打車。”
柳惜諾說完了，落零還是沒停車，繼續若無其事的開著。
柳惜諾又補充到，“而且，以後出任務我都不帶你出來了，聶影也會開車，以後我都帶他。你就好好在家裡待著吧你！”
落零一本正經，十分認真的盯著前方開車，“這次這樣的任務，沒有我可不行。有弒靈魔還有獵魔人，他們是搞不定的。你忘了之前的那個鬱格了嗎？如果只是普通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柳惜諾扭頭看著窗外，“不用你管。”
“諾諾，你就別生氣了，我就跟你開個玩笑。”
柳惜諾還是冷著一張臉，看著窗外不說話。
落零突然深沉起來，“諾諾，我是真的很希望你能叫我一聲落哥哥。有時候，我真的希望你在我面前，能稍微柔弱一點，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強裝自己。你完全可以無憂無慮，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做自己想做的事。”
聽落零說得這麼誠懇，柳惜諾也不那麼氣了。
柳惜諾扭頭看著落零，笑得有些無奈，“不可能了。”
柳惜諾說著，又扭頭看著窗外，她看著兩邊飛快後退的街道，“每個人的現在都是由過去構成的。什麼樣的過去，就成就了什麼樣的我。我的過去，註定了我不可能普通。而我，也不能為了普通，就放下我的過去。那樣的話，就不是我了。”
就像這兩邊飛快倒退的街道，看似毫無意義，可若是沒有從這些街道上過去，又怎麼能抵達終點呢！
柳惜諾頓了頓，才輕聲開口，“我放不下。”若是那麼輕易就放下了，她所遭受的一切，不就白白遭受了嗎？她身上現在都還留著的疤痕，她現在依舊會做的噩夢，總得有個人來償還。
不然，為什麼她就非得遭受這些？為什麼別人就可以若無其事的往她身上施加痛苦？
柳惜諾說完，扭頭看著落零，微微一笑，“我現在想做的事就是復仇，你不用覺得我憋屈，我在做的就是我內心想做的事。”
落零也扭頭看著柳惜諾，輕輕一笑，“那好，那我就陪你一起復仇，既然放不下，那我就陪你一起度過。你只要記住，無論何時，你還有我。”
柳惜諾點頭，“嗯！等我復仇之後，我再做個普通的女孩吧！那時候，我們可以去旅遊，遊遍這個世界。”
落零點頭，“好，你想去哪裡，我都陪你。”
柳惜諾點了下頭，又看向了窗外，看著看著，她突然扭頭看著落零，“我突然有個問題。”
“嗯，你問。”
“弒靈魔死了之後，會像我們人類一樣有屍體，還是會消失？”她之所以這麼問，也是因為看了很多電視上，妖物之類的死了之後都會化為烏有。
落零淡淡的回到，“會消失的哦！不留下一絲痕跡。”
柳惜諾小小的“哦！”了一聲，“這可就難辦了，獵魔人跟弒靈魔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弒靈魔死了之後還連個屍體都沒有，就更是難有線索了。”
“你不是說不管了麼？”
“管是不管了，可我還是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不然哪天不明不白的s……”
柳惜諾說到這裡，硬生生把嘴裡那個死字吞了回去。以前，她嘴裡經常掛著這字也覺得沒什麼。可現在，落零很在意，那她就改一下吧！
落零扭頭看著柳惜諾，“不明不白的s什麼？”
柳惜諾“呵呵”了一聲，“不明不白的失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