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零說到，“就算這樣，也不能不舉行婚禮啊！你不是還有朋友嗎？可以讓她們參加你的婚禮。”
柳惜諾切牛排的動作停了一下，嘴裡喃喃，“朋友嗎？她們算是我的朋友嗎？”
落零點頭，“當然算了，我看得出來，你對她們很好的，她們對你也很好。”
“你又沒有朋友，你怎麼知道算？”
“就算我沒有，我活了那麼多年了，見得多了，朋友就是這樣的。”
柳惜諾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她捏著刀叉的手緊了緊，“可是，我這樣的人，是不能有朋友的。不然，那些想要對付我的人，就會從我身邊的人下手。我已經決定了，婚禮是不辦的，你如果非要辦，要結婚的事就再從長計議吧！”
落零有些勉強，“好吧！你說不辦就不辦吧！”
柳惜諾把吃牛排的刀叉放到了桌上，說到，“我吃飽了，你收了吧！”
落零看了一眼，牛排還剩了大半，麵包也還完全沒動，橙汁喝了一半。
落零問到，“不好吃嗎？”
柳惜諾搖頭，“不是，只是胃口不太好。”
落零把牛排撤了，“那你待會兒胃口好了，再吃。”
柳惜諾點了點頭，然後她用手撐著腦袋，看向了窗外。
看了一會兒，她輕聲喊到，“落零。”
落零扭頭看了柳惜諾一眼，“嗯？”
“你說，我是不是很殘忍？”
落零又扭頭看了柳惜諾一眼，“為什麼這麼問？”只要她這麼問了，答案不就很顯然了嗎？真正殘忍的人，哪裡會在乎自己殘忍不殘忍？
“我把我那些親人們的腦袋都砍了下來，而且，我還親手殺了我二叔。”
落零笑了笑，“屍體不過是一具空殼而已，沒有任何意義的。就算他們會動，他們也不是以前的他們了。只不過是被附上了一個空殼靈魂而已。所以你不必感到自責。”
落零繼續說到，“人死了之後，靈魂就會跟肉體脫離聯絡。冥神回收了靈魂之後，經過冥府之門進去冥界，靈魂經過黃泉之水的洗禮，生前的所有記憶都會消失。付旭寧研究的藥物，雖然可以從冥界召回靈魂，但是那靈魂也只是一個空殼。而且，靈魂只能附身在屍體上，並不是真正的復活。所以，他們才渴望鮮活的肉體。才會見人就襲擊。”
落零頓了頓，“所以，起死回生是不可能實現的。因為，靈魂和肉體斷了的聯絡是不可能再造的。”
落零說完了，扭頭看了一眼柳惜諾，柳惜諾依舊是手撐著腦袋沒有一點反應。
落零回過頭繼續看著前方開車，又說到，“柳雲則，是想要你命的人，而且他還是害了你那些親人們的人。對這樣的人不殘忍，那就是對自己殘忍。”
柳惜諾勾了勾嘴角，“所以，你是承認我殘忍了？”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殺他的話，他以後還會想殺你的。”
“有你在，他能殺得了我嗎？”
“殺不了。”落零有些著急了，“就算殺不了，他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就該死。你殺他殺得很對。”
柳惜諾笑了出來，“好了，我逗你的。你覺得我會在乎我是不是個殘忍的人嗎？聽你解釋了半天，我覺得我似乎還不夠殘忍，看來我還得繼續努力才是。”
落零也笑了，“哪有人要努力成為一個殘忍的人啊？”
“那我就做第一個。”
落零扭頭看了柳惜諾一眼，柳惜諾看著他，“怎麼？不行嗎？”
落零回頭看著前方，點了點頭，“行，你要做什麼都行。”
柳惜諾又用手撐著腦袋，看著窗外，“你覺得，兩年前的那件事，跟總統有關係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