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地主雖然為自己的第三部分計劃描繪出了美好的前景,但只是美好的前景,並不能取信於人。
舒中不信,時不退也不信。
時不退就問劉大地主:“你現在只是說了計劃的目標,你還沒說你的計劃該如何實現。先不說你這些理念的對錯,你怎麼才能讓別人都接受你的理念呢?”
劉大地主說:“當然是利用我的影響力。在我第一、第二部分計劃完成之後,我在李靖遠、魏司、陸緒那裡會有什麼樣的待遇?”
舒中說:“你武功高強,他們殺不了你,自然只能敬仰你。”
劉大地主說:“你說的太對了。若我的武功只是一般的高強,李靖遠、魏司和陸緒在第二部分計劃完成之後,就會合力將我消滅,並且是消滅的乾乾淨淨,不讓我有任何存在過的痕跡。但我是天下第二的高手,只要時不退不來殺我,沒人能殺得掉我。李靖遠、魏司和陸緒並不知道時不退的存在,他們都以為我是天下第一高手,根本就殺不死。他們只能敬仰我,把我當高人,當大師。”
時不退說:“你有了這樣的待遇之後呢?”
劉大地主說:“我就可以施展我的魅力,讓李靖遠、魏司和陸緒認同我的理念。他們到那時已經是一國之君,他們在接受我的理念之後,就能冷靜地計算與鄰國發動戰爭的成本與收益,不會再妄想什麼一統天下的偉業,而只會想著如何使皇位永固。李靖遠、魏司和陸緒也會有後代,他們的後代只會更敬仰我,更信服我的理念。只要這三個國家的國君信服我的理念,三個國家之間就永不會再有戰爭。只要國君信服我的理念,上行下效,漸漸地,國家中所有的人都會信服我的理念。這世間都不會再有任何紛爭。”
時不退陷入了思考。
劉大地主所言的這些理念,卻與他們時家一直以來的生活方式有些相似之處。
舒中卻說:“你莫要聽他胡言亂語。”
劉大地主說:“我哪裡胡言亂語了?”
舒中說:“我也講一個故事好了。”
時不退問舒中:“你有什麼故事講?”
舒中說:“我講的這個故事是我從一本書裡聽來的故事。”
然後,舒中就說起了這個故事。
在一個遙遠的國度裡,人們遵守的不是皇帝的命令,而是律法。這裡的律法,並不是皇帝制定的,而是賢人制定的。這個國度裡的皇帝,也要遵守律法。
這個國度的律法規定,任何一個人若是犯了罪,都必須要經受審判,無論這人是皇帝,還是乞丐,無論這人聖人,還是魔頭,都不能享受到任何的例外。
這個國度的律法還規定,任何一個人,都只能在接受到審判之後,才能被懲罰,不論這人是犯下了滔天大罪,還是犯下了微不足道的罪過,不論這人是被當場抓獲,認罪伏法,還是純靠推理抓獲,拒不認罪,都只能在審判之後,再接受懲罰。
千百年來,這個國家的律法都在嚴格的執行,也在順暢的執行,沒有例外,也沒有差錯。
然後有一天,這個國家的律法遭受了到了挑戰,律法的信仰甚至是出現了危機。
讓律法的信仰出現危機的,並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貴族,而是一個來自最底層的惡棍。
這個惡棍,就是一個人渣,姦淫擄掠,無惡不作。
這個惡棍終於被抓了。
這個惡棍被抓了之後,也是人渣到底,對自己的罪行百般抵賴,一會兒說不是自己做的,一會兒又說自己有瘋病,作惡的時候是因為病發了。
惡棍才不講究風度,只想活著。
惡棍雖然抵賴,但還是被定了罪,並被判了刑,當然是被判了死刑,只要核准的程式辦好,就可以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