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聽完之後,酸溜溜地說:“你瞧你,把我我們所有人都貶損了一圈。雖然嘴上說自己是最壞的一類人,但實際上卻在說,自己比別人都聰明,自己只是膽怯而已。”
舒中說:“你當然可以這樣想,但我只是在陳述事實。劉大地主的惡,就是讓我們這些人變成了我們現在的模樣。”
劉大地主卻在此時說:“你們這些人變成這種模樣,反倒要怪到我頭上了?你們難道不該自己反思嗎?”
舒中說:“你把我們當玩物,卻讓我們反思,你劉大地主可真是沒良心啊。你不僅讓我們這裡蒙上了恐懼的陰影,還制定了許多稀奇古怪的規則。我們這裡所有人,要麼在規則之下如履薄冰地活著,要麼就扭曲了自己的人性,在這些規則之下無知無畏地活著。”
劉大地主也不再為自己解釋,反而大笑了起來。
在笑過之後,劉大地主說:“看來你是把我摸透了。我這人啊,就是愛玩。早年的時候,我去搶這個功法,就是為了能在這人間玩得更久一些。搶了這個功法之後,我才發現自己居然把自己給玩進去了。我當時搶了半部功法,雖然也能修煉,但發現用這功法延續自己壽命,居然吸取自己血親的生命力,當真是坑人。我當初以為功法會有這缺陷,是因為我搶到的只是半部,若是搶到了全部的功法,就能克服這些缺陷。我就因此在這裡尋覓了起來。因為我是一個愛玩的人,尋覓的日子一點也不苦。我一邊尋覓,一邊玩。尋覓的時間長了,我就開始覺得,就算是找到了,也不見得就能讓這功法毫無缺陷。玩的時間長了,我就開始覺得這世間唯有人最好玩。我就在這裡做起了地主,並且用玩樂的方式慢慢地尋找功法。然後,就到了今日。我這一路走來,都只是為了玩而已,我怎麼開心,就就怎麼做。我從來沒想過,那些被我當做玩物的人是否可憐。”
舒中問劉大地主:“怎麼?你現在說這些,是在懺悔嗎?你不覺得懺悔毫無意義嗎?”
劉大地主說:“不,我這絕不是在懺悔。我永遠也不會懺悔,若人生可以重來,我還會這樣玩。我這一輩子,實在是太精彩了。”
劉大地主說完,又笑了,笑得很暢快。
笑過之後,劉大地主問時不退:“你現在是不是可以下決心消滅我了?”
時不退說:“看來,你必須被消滅。”
劉大地主又說:“那就看看,我們是誰要死吧。”
劉大地主一掌擊出。
時不退也是一掌擊出。
兩人雙掌相交,就黏在了一起。
兩人都是絕世的高手,兩人一出手,就知道了彼此的水平,也就明白,對他們二人而言,所有的招式都是無用,他們二人要分出生死,唯有比拼內力。
比拼內力這種事情,在外人看來是很無聊的。
兩個比拼內力的人,在擺好姿勢之後,就不動如山。
誰先動,誰就敗了。
若是比拼內力能較為快速的分出勝負,比如說能在一刻鐘之內分出勝負,再在旁邊配上幾個解說,並配上賭局,那比拼內力還是有些看頭的。
但是,比拼的一般都是旗鼓相當的高手,一場比拼,若是沒有意外,最少也要兩三個時辰。
兩三個時辰的內力比拼,會讓所有的旁觀者都覺得無聊透頂。
我在這裡說一個關於內力比拼的一個尷尬的故事。
兩個高手比拼內力,但比拼的時間太過漫長,整整比拼了兩天兩夜,所有的旁觀者都撐不住了,就都睡著了。
當比拼結束的時候,兩個高手不得不把這些人叫醒,告訴他們比拼結束了。
醒來的旁觀者問兩位高手,是誰贏了比拼。
兩位高手中的其中一個就開始耍賴了,又或者兩位高手都耍賴了,他們都說自己贏了,對方輸了。
旁觀者都傻眼了,他們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莊家卻樂了,因為他覺得所有的賭徒都沒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