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不安之心酒館的任家人,並沒有要讓酒館天天開門營業義務,也沒有必須要讓酒館盈利的責任。
繼承酒館的這位任家人,只要不把酒館賣了,能把酒館完好地交給下一代任家人,就算是完成了任務。至於平日裡酒館經營成什麼樣子,甚至是否開門營業,都不重要。
那些沒能繼承酒館的任家人,反而負擔了更重的責任。
這些其他的任家人,要在江湖中為任家尋找合適的繼承者,並將這些合適的繼承者培養成或忽悠成合格的任家人。這是一個非常困難的任務,比想象中要困難許多。
江湖中想要給別人當兒子的人數不勝數,但任家看不上這些急著做兒子的人。這些急著做兒子的人,都想著將來某一天可以成為老子。
任家人看得上的人,又往往不願意給別人做兒子。
任家沒有斷絕,每一代人都能找到繼承者實在是代代人因為運氣算是不錯,也是因為任家人在修煉了家傳武學,並常年單身之後,各個都健康長壽。
任家會出來一個任你罵,是因為運氣終於不好了一次。
任你罵與任你吹是兩兄弟,他們的伯父是任意想,他們的父親是任意猜,他們還有一個叔父是任意夢。
任意夢是不安之心的老闆。
任意想和任意猜對於如何尋找繼承者,有不同的思路。
任意想是覺得在茫茫人海中遇見一個合適的繼承者,實在是有些難,還不如守株待兔更有些把握。
任意想秉承著這個思想,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南都城,甚至大部分時光都在不安之心裡度過。
任意想在不安之心裡也不能免費吃喝,就要想辦法賺錢。
任意想既需要賺錢,又懶地走出不安之心,就專門在不安之心裡替人解決問題。
任意夢也沒有向任意想收什麼場地費,只是經插手任意想的工作。
有些來找任意夢解決問題的人,會被任意夢趕了出去,因為任意夢不喜歡他們的問題。
曾經有一個叫馬忠的男人來到了不安之心,對任意想說,自己的朋友張平欠了自己一筆錢,雖然數目不是特別大,但張平一直拖著不還,而張平又實際是有能力還這筆錢的。
馬忠希望任意想能幫他解決這個問題。
任意想問馬忠,他自己有沒有向張平直接開口要過。
馬忠說,只是與張平說起過這件事情,但也沒有直接表達出讓張平還錢的意思,張平沒有說不還這錢,並且說了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了馬忠對他的幫助,但張平也沒有說什麼時候還這筆錢。
任意想又問馬忠,為什麼沒有去找官府,或去找專門替人催收債務的匕首會。
馬忠又說,雖然官府收費不貴,但辦事太慢,又要求證據,他借錢給張平,並沒有要借條,匕首會雖然辦事利落,不要求什麼證據,但收費會貴上許多。
任意想說,自己收費更貴。
馬忠說他知道任意想收費更貴,但他沒有去找官府和小刀會,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他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壞了他和張平的友誼。無論他是找了官府,還是找了小刀會,最後肯定不能再和張平做朋友。
馬忠還說,他聽人說過任意想的本事,知道這件事情若是拜託了任意想,不僅能收回欠債,還能繼續和張平做朋友。
任意夢聽到這裡,就把馬忠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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