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過之後,我又問大力:“孟利鶴為何會想要在松陽城開衡山派分院?”
大力說:“孟利鶴在賭,賭自己辦成了這件事情之後,就能讓大業皇帝對自己另眼相看,當然若是賭輸了,那自己這一輩子的仕途也就完蛋了。”
我問大力:“孟利鶴在松陽城建衡山派分院,豈不是在與我們衡山派交好,怎麼又能讓大業皇帝另眼相看,我怎麼覺得這種事情只會讓大業皇帝對他冷眼相對。”
大力卻說:“這就取決於孟利鶴能不能把這件事情辦好。”
我搖頭說:“我不明白了,這件事情辦好了又能有什麼不同?”
大力說:“若是這件事情辦好了,那建成的衡山派分院雖然掛著衡山派的牌子,但實際控制權卻不在衡山派,而在松陽官府,你們衡山派在這件事情裡就純粹是一個打工者的角色。若是事情辦壞了,那建成的衡山派分院雖然處在松陽府的地盤上,但松陽府對這個分院卻沒有任何話語權,松陽府在這件事情上就成了一個純粹的打工者。”
我問大力:“這件事情就算是孟利鶴辦好了,意義又有多大呢?”
大力卻問我:“你以為這件事情辦好了,意義在哪呢。”
我想了想說:“松陽府大概每年會增加許多收入吧。這些收入對松陽府來說或是不少,但對整個大晉國來說,應該又算不得多少。”
大力說:“這件事情的意義並不在錢,而在於對江湖門派的分化、削弱。假如說,松陽城內的衡山派分院按照孟利鶴的預期建成了,你們衡山派就要分出一些人到這分院來工作,選出一些武功秘籍在這分院裡傳授,一些原本要到你們衡山派總部求學的年輕人就會改到分院學習。又因為分院是由官府主導,只要管理得當,時間一長,這些被分到分院工作的衡山派人員就會心向官府,這些衡山派的秘籍也會成為官府的秘籍,這些分院畢業的學生也只會記著官府的好。”
我不屑一顧地說:“這又如何?我衡山派家大業大,一個分院還不至於讓我衡山派感到為難。”
大力說:“若是孟利鶴在松陽城把這件事情辦成了,那這建分院一事就會在整個大晉國每一個城市都推廣開來。”
我問大力:“我們江湖門派會往這種陷阱裡跳嗎?”
大力說:“這種陷阱可不是一般的陷阱,這個建分院的計謀可以稱為江湖版的推恩令。”
大力又費了一番口舌給我解釋了推恩令並不是什麼令牌,而是一個古代用於削藩的計謀。
然後,大力又費了許多口舌向我解釋了削藩並不是削番薯的皮,而是削去藩王的藩國。
在大力解釋完之後,我又問大力:“建分院的計謀和推恩令哪裡像了?”
大力覺得自己剛才費了大力氣的解釋全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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