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永賀向我們說明了一切。
整個過程中,孟永賀顯得很平淡,好像自己說的不是一件什麼驚心動魄的大事情,而只是一件普通的事情。
我們沒理由懷疑孟永賀對我們撒了謊。
我還是問了孟永賀一句:“後來,你們發現誰是真兇了嗎?”
孟永賀說:“張知府應該是知道了,但張知府沒有告訴我。當我問張知府的時候,張知府只是神秘地對我說,真兇已經坐進了自己為自己畫下的牢籠。”
我問孟永賀:“你就沒向張知府追著問個究竟?”
孟永賀說:“張知府不願意說的事情,問也沒用。”
我對孟永賀說:“也許張知府只是對你賣個關子,想要你追著他問真相。”
孟永賀愣了一下之後說:“張知府不是那種會賣無聊關子的人。”
大力問孟永賀:“我父親是什麼時候告訴你,他已經知道真兇的?”
孟永賀說:“就是在我跳河被救起之後。張知府還對我說,真兇我們都見過。”
孟永賀走了之後,大力我們說:“我們去見見牛永興。”
我們三個去見了牛永興,我和李小虎穿著制服。
牛永興見到我們就跪下說:“幾位官老爺,我哥哥牛永進冤枉啊。劉漢山不是我哥哥牛永進殺的。雖然官府判了我哥哥牛永進斬首,但還有兩個證物一直都沒找到,這兩個證物是被真兇拿走了。其中一個證物是一件血衣,那是一個純白的綢緞外衣,上面沾有血跡。還有一個證物是是一幅畫,那是一幅普通的山水風景畫,畫上也是沾了血。”
大力聽完之後,就轉身走了。
我們趕緊跟了上去。
走遠之後,大力向我們解釋說:“這牛永興就是真兇。”
我問大力:“你為何斷定這牛永興是真兇?”
大力說:“牛永興話裡有明顯的漏洞。”
李小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第一次聽牛永興說這番話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奇怪,現在明白哪裡奇怪了。”
我問:“哪裡奇怪了?”
大力說:“牛永興是怎麼知道那幅畫和那件衣服上都沾了血的?只有見過的人,才知道。在孟永賀找到這兩件證物之前,牛永興已經發了瘋,見人就說這兩個證物的特點。牛永興在孟永賀找到之前,已經見過這兩個證物。牛永興應該就是真兇。”
我問大力:“你確定嗎?”
大力說:“我們去找張知府問個明白就好。”
大力沒有猜錯,張知府向我們補齊了這件事情最後的空白。
當晚,在聽張雲彙報完,並看過劉漢山一案的卷宗之後,張知府雖然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但心中還在擔心若是不能找到真兇,事情可能還有變化。在見過牛永興之後,張知府的擔心就消失了。
牛永興見了張知府,也是同樣跪下立刻說了同樣的話。
張知府聽完之後就對牛永興說:“你說的這兩件證物,我們現在已經找到了。你哥哥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