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公證人對陳志強二叔說:“我們也不想再聽你道歉的話了,你就說說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彌補吧?”
陳志強二叔說:“我這就去把那訟棍給辭退了。”
這幾位公證人又說:“只是辭退就夠了嗎?”
陳志強二叔說:“我再也不與這訟棍來往,再也不向官府提這些公證遺囑有哪些問題。”
這幾位公證人說:“這些公證遺囑上的問題,你已經提出來來了,現在收回也已經晚了。”
陳志強二叔說:“請幾位教我該如何做。”
這幾位公證人說:“已經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好了。我們也不是那種盯著過去不放的人。這些個公證遺囑,畢竟也都是許多年前做出的公證遺囑,裡面有些錯誤和瑕疵,也是難免,受當時條件限制。”
陳志強二叔說:“幾位真是高風亮節之人。”
這幾個公證人說:“但這個訟棍,卻不能如此輕易放過。此仇不報非君子。”
陳志強二叔說:“幾位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這幾個公證人說:“你當真願意?”
陳志強二叔說:“我對這個訟棍也是深惡痛絕,若不是他挑撥教唆,我怎會到此地步?”
這幾個公證人說:“這訟棍就是靠挑撥離間發財。我們讓你做的事情,卻也很簡單。你只用去官府告這訟棍一狀就可。”
陳志強二叔說:“敢問,我用什麼罪名告這訟棍?”
這幾個公證人說:“罪名當然是離間兄弟之情,干擾家庭和睦。”
陳志強二叔說:“我當然可以去官府告他這個罪名,但我怕到了官府裡之後,只是我一面之詞,難以告贏啊。”
這幾個公證人說:“你去告了就是,後面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陳志強二叔答應了這幾個公證人,辭退了這個訟棍,然後又去官府裡告了這個訟棍。這幾個公證人早已在官府裡打點過,這個訟棍也早就惹怒了官府,陳志強二叔訴狀遞上去沒多久,這訟棍就被判了。訟棍被判之時,許多人彈冠相慶。
先不說這訟棍,還是回到陳志強這個案子上。
陳志強二叔辭退了訟棍,還是有許多後怕,自然也就同意了調解的方案。
陳志強三叔會最後選擇妥協,純粹是因為他請的那個訟師騙了他。
在案件最開始的時候,陳志強三叔是信心滿滿。在他請的本地訟師給他普及了律法知識後,他明白了自己持有那一份公證遺囑,僅僅因為日期在最後,就成了唯一有效的遺囑。從此之後,他不僅認為自己官司是贏定了,還開始認為陳本立的陳氏包子店就應該是自己的。
在案件最開始的時候,這位本地訟師也是認為這場官司再簡單不過,而且自己是贏定了,眼看又要有一筆不菲的訟師費到手。
新上任的裁判官開始作調解工作時,遇到的最大阻力也是來自陳志強三叔和這位本地訟師。就算是這位新上任的裁判官說這些公證遺囑都有錯誤和瑕疵,就算是這位新上任的裁判官拿出了大訟師的那套理論,就算是這位新上任的裁判官提到了以和為貴,陳志強三叔和這位本地訟師都沒有鬆口,堅決要求依律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