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虎卻為南貨店總部開脫說:“這些總部的人或許也不是蠢,只是小氣,捨不得分成。畢竟分成少了也是不行。”
大力說:“沒錯,分成少了是不行。但是這種不自量力的小氣,還是蠢。南貨店總部顯然沒有全面管理拍賣會的人手力量,不得不在拍賣會場上使用南貨店分部的人。南貨店總部若是有這種人手力量,想怎麼小氣,就怎麼小氣。”
李小虎聽了很是服氣,點點頭說:“沒有這種力量,確實不該有這種小氣。”
大力說:“我也想過南貨店總部為何沒有這種人手力量。”
我說:“這還用考慮?人手不夠,就是人手不夠唄。”
大力說:“你腦子還真是簡單。你以為這種事情和太陽從東方升起是一個事情?太陽為何從東方升起,你可以說從東方,就是從東方唄。你這樣回答這個問題當然不算錯,因為我們本來就是把太陽昇起的方向叫做東方。但若是這樣回答人手不夠這個問題,那就千錯萬錯了。”
我問大力:“那該怎麼回答南貨店總部為何人手不夠?”
大力說:“答案還是二選一,第一個可能的答案是南貨店沒有這個能力,第二個可能答案是南貨店沒有這個想法。若說南貨店沒有這個能力,那是不太可能,南貨店能在各個城市裡開起分部,自然也就有能力解決總部人手不夠的問題。那麼答案只剩一個,南貨店不想充足總部的人手。那麼現在的問題又成了,南貨店為何不想充足總部的人手。”
我問大力:“這個問題又該如何回答呢?”
大力說:“這個問題不是很好回答,沒有什麼二選一,只能去揣摩總部的心理。我是這樣回答這個問題的,總部大概是想保持總部的精英化,不想總部裡有許多閒雜人等。在拍賣會場裡做一些閒雜事,自然不能由精英來做,只能由一些閒雜人等來做。”
我又開始向大力抬槓:“難道南貨店總部就沒有閒雜人等,南貨店總部裡總也要有人打掃衛生、做飯吧,難道南貨店總部裡的精英會自己作這種事情?”
大力說:“你當南貨店總部是什麼樣的?是你們衡山派那樣?南貨店總部具體是什麼模樣,我們都不知道。南貨店可能有總部這個機構,但可能卻沒有總部這個地方。總部的這些精英們可能有各自明面的身份,看起來是一個正常的官員、商人、俠客,實際上卻還有南貨店總部人員的一個真實身份。”
我說:“還有這種可能?”
大力說:“當然有這種可能,而且我越想這種可能越大。南貨店所圖甚大,又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那麼南貨店總部的人在事成之前,對自己的身份一定是嚴格保密的。若是真的建立了一個總部,所有總部的人員都在裡面居住,勢必要僱傭一些閒雜人等為自己服務,人越多,身份洩露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因此,我懷疑南貨店總部的人都還有另外一個明面的身份,彼此在表面上沒有什麼交集,可能只是住在同一個城市裡。”
我又抬槓說:“南貨店總部向分部送貨,總不能一個精英就辦成了,這一路上總要有人趕馬車,給那些內裡童子餵飯。”
大力說:“一個精英或許有些不夠,兩個精英也就差不多了,雖然累點,但為了身份的保密,可能也就做出了這些犧牲。”
我抬槓說:“我還是有點不信。”
大力說:“這也只是我的一個推測。我們見了何毅然,可以再側面打聽一下。我的這些推測,先不要給大智和大愚說。”
我問大力:“為何不給大智和大愚說?”
大力說:“復仇心切。我怕他們聽了之後,就開始無端懷疑自己遇見的每一個人。”
見何毅然的事情定在了第二天,我和李小虎都沒有再返回衡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