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李大龍內心豐富的活動,崔欣然內心活動卻簡單許多,只是想著:“我現在是議員夫人了。”
在飛刀門裡,議員夫人已經不是一般的女人,已經是可以參與到飛刀門政治生活中的有身份的女人。如果做一個類比,飛刀門裡的議員夫人,大概就相當於我們常見的誥命夫人。
對於突然得到了這個新身份,崔欣然最先的感受的震撼,然後是欣喜,到最後才稍稍感到了一些責任。但是感受到的責任,也只是今後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之類的責任,並未感受到在其位應有的責任。
崔欣然之後又想到:“成為議員夫人只是開始,接下來還要成為副掌門夫人、常務副掌門夫人,甚至是掌門夫人。”
在崔欣然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李大龍才找到崔欣然交談彼此的認識:“你有沒有想過我能當上議員?”
崔欣然就說:“我當然一直都相信你能當上議員。我甚至認為議員對你來說也是大材小用了,你應該還要繼續往上走,做副掌門、常務副掌門,甚至是掌門。我相信你有這樣的能力。”
李大龍說:“我當然知道我有這樣的能力。我也知道你相信我有這樣的能力。我問的是,你能相信我在這一次的議員選舉中當上議員嗎?雖然在此之前,並未與你討論過,但也是因為我從來都不相信自己能在這次選舉中當上議員。你在那時相信我能當上議員嗎?”
崔欣然說:“雖然我一直都認為你的能力遠遠不是一個議員的職位能承載的,但對你的這次選舉,我之前也是沒有報什麼希望。”
李大龍說:“那你認為我是怎樣才當選上這個議員的?”
崔欣然說:“實在是想不出來。但是看家裡人的表現,似乎家裡人為你這個議員的職位奔波過。”
李大龍說:“家裡當然是我這個職位奔波過,但你相信我這個職位就是家裡跑出來的嗎?”
崔欣然說:“家裡應該是沒有這個本事。我們崔家與那些高高在上的議員們一直都是兩個階層,崔家雖然富有、龐大,但始終都是平民階層,議員們屬於上等階層。家裡即使肯下功夫,也最多就是拉倒一兩張選票,不可能讓這些老議員們都選你。”
李大龍說:“我也是這樣認為,家裡哪有這種本事。”
與其說李大龍和崔欣然都小瞧了崔家的本事,不如說因為李大龍和崔欣然對崔家有偏見,根本不願意去想李大龍能當選議員都是因為崔家的謀劃。
崔家也沒有將真相告知李大龍和崔欣然,崔家拿不準李大龍和崔欣然這兩個性情古怪的人,在知道真相之後,會有什麼樣的表現。崔家最擔心的情況是,李大龍和崔欣然知道真相之後,會暴怒一場,然後把真相暴露出去,讓崔家陷入萬劫不復的困境。
李大龍又問崔欣然:“那你認為我是因何當上了議員。”
根本就有些心不在焉的崔欣然說:“我實在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李大龍看出崔欣然根本就沒有去思考,與往日大不相同,就問崔欣然:“夫人怎麼與往日不同,感覺完全不在狀態。”
崔欣然說:“請夫君體諒。夫君當選議員本應是我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但我卻被分心了。”
李大龍說:“夫人為何事分心?”
崔欣然說:“夫君現在是議員了,也就是說我就是議員夫人了,我被議員夫人的事情分心了。”
李大龍說:“是我考慮不周了。我只想著自己當議員的事情,就忽略了夫人。”
崔欣然說:“夫君客氣了。但夫君為何能此時當選議員,我也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難道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巧合發生?不過與其想著為何會當上議員,不如想著當上議員之後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