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山城,在那些年裡,發生了許多惡行的事件,有許多無辜的受害者,這些受害者裡當然會有不少年幼的少女。那個名醫作為山城裡最有名望的名醫,當然與這些受害的少女都有可能有過接觸,為她們治過病。在韓學士和馮知府看來,這些受害的少女,都有可能成為那個女人。
韓學士說:“是我想錯了。那個女人成為現在這樣的人,不是她的經歷造成的,是她自己變成的。所有人都多少有過不愉快的經歷,這麼多人都有過無辜受害的經歷,還有許多人受害人之後並未能伸冤,但他們並沒有成為那個女人那樣的人。那個女人的經歷,不是她免罪的理由。”
馮知府說:“瞭解她的經歷,知道她有那些仇恨,從她的感受出發,並不能幫我們說服這個女人認錯。”
馮知府和韓學士就此放棄了尋找那個女人過去的打算。
時間流淌,七皇子認為時機已經差不多成熟,就開始向各地派出自己的信徒,傳播自己的思想,在天下弄出了不少動靜。
那個女人和李由基也知道了七皇子的存在,當然也就認為除掉這個七皇子是當務之急。那個女人就出發了。
在都城皇宮裡,那個女人見到了七皇子,也見到了不染劍客、馮知府、韓學士。
那個女人是一個乾脆的人,殺人之前從來不問東問西,不會與被殺人談一談,讓他死個明白。
那個女人見了七皇子,雖然同時見到七皇子旁邊還站著幾個人,但還是一言不發就發出暗器。
暗器很快,那個女人出手也很快,七皇子、馮知府、韓學士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女人已經出手了。
不染劍客雖然沒想到那個女人會出手如此果斷,但不染劍客的名聲卻不是吹出來的,那個女人雖然用的是飛刀李家的秘傳手法,還用了李由基研製的高等暗器,不染劍客還是輕鬆將暗器擊落。
不染劍客在擊落暗器的時候,甚至想到暗器可能會另有機關,並未等暗器飛近再用劍擊落,而是在暗器飛到一半,就用劍氣將之擊落。不染劍客之前見過一種暗器,在被擊中之後,會分裂成幾個更小的暗器,繼續造成殺傷。
不染劍客的謹慎收到了效果,那個女人發出的暗器被不染劍客的劍氣擊中之後,並未直接掉落在地上,而是直接爆炸了,散出了一團煙霧。不染劍客立刻出掌,將煙霧推向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在煙霧之後,又發出許多暗器,這些暗器不僅發向七皇子,還發向馮知府、韓學士以及不染劍客。
那個女人還是小看了不染劍客,那個女人根本不知道一個人的武功若是練到極點,能有多高。
不染劍客掌中發出內力,內力成網,所有的暗器都好像落在了一張極柔軟的網中,慢慢地落下,再未出現任何爆炸。
那個女人在發出暗器的同時,轉身就逃。
不染劍客縱深就追,那個女人還未逃出兩步,就被不染劍客用劍抵住咽喉。
不染劍客說:“小婉,該停下來了。至少,先不要急著走,先和我們談一談。”
小婉是那個女人的小名,已經有幾十年沒有人喊過她這個名字。
或許並不是因為不染劍客的劍,而是因為不染劍客喊出了小婉這個名字,那個女人停了下來。
那個女人停下來,煙霧散去,七皇子、馮知府、韓學士看到地上掉落的暗器,才明白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
那個女人說:“既然要談,那就好好談一談,你先把你的劍拿開。”
馮知府說:“不可。雖然你是一個大魔頭,但大魔頭都是講信用之人,只是我們對大魔頭的固有觀念。從你做出的各種事情來看,你一點信譽也沒有,我們可不信你在劍被拿開之後,就會老老實實地談一談。”
那個女人說:“你們確實不應該相信我。但是,你們應該相信你們的這個夥伴。他武功這麼高,我是一點機會也不會有的。”
不染劍客說:“沒錯。只要有我在,她沒有任何機會。”
那個女人說:“除非讓我感到這是一場有尊嚴的談話,而不是一場訊問,我是不會與你們有任何交談。”
馮知府只好說:“那我們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吧,雖然我不認為你還配得上有尊嚴的談話。若是這裡的高手是我,你只能趴在地上,痛苦地交代出一切。”
那個女人對不染劍客說:“你讓他這樣對我說話嗎?”那個女人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位高手是誰,但見這個高手能叫出她的小名,還對她有些溫柔,就以為這個高手只是又一個暗中喜歡她許久的人,才說出這樣的話,想看看能有什麼效果。
不染劍客卻問那個女人:“你知道我是誰嗎。”
武功能達到不染劍客這種水平的人並不多,大多都是老頭子,那個女人自然能猜到眼前這人十有八九就是不染劍客。那個女人卻沒有說出自己猜測的答案,而是說:“我怎麼可能知道你是誰。你不一直都躲著我,不讓我知道嗎?我真恨你,若是你能早點與我想見,能讓我早點認識你,我又怎會變成這樣,與你有這樣的相見。”
不染劍客若是一個普通的高手,在聽了那個女人這番話之後,或許會有所觸動,甚至淪陷,但不染劍客不是一個普通的高手,而是一個真正稱得上一塵不染的高手,而且經常與馮知府這樣有智慧的人深談人性,自然不會被那個女人的這番話迷惑。
不染劍客對那個女人說:“你不用在我身上嘗試了。我不染劍客,白不平,當年路過那個山城,見過你,對你一見鍾情。但當時,我並未與你相見。後來,我知道皇宮裡有一個女人作惡多端,想要替天行道除去她。我就到了皇宮,沒想到這個作惡多端的女人就是你,我就沒忍心動手。與馮知府一番交談之後,誤以為你是要做女皇,就將此事放下。再後來,才又意識到你是這天下大亂的起源。馮知府說的是對的,我應該讓你趴在地上,好好供述自己所做的一切,但我只是還不想看到你如此狼狽。你最好不要再對我用手段,否則我就按馮知府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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