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姑娘對自己獨立很驕傲,大力的稱讚讓他很受用。南都城雖然風氣開放,但對姑娘們出來工作,獨立自主,也不是人人都看得慣,總有些人喜歡那過去的風俗、自己認可的道德來責備這些獨立的姑娘們。尤其是外地裡的人,有些外地來的人一進到南都城,看到大街上散發著獨立氣息的姑娘,就覺得南都城是個世風敗壞,是一個墮落之城。但是有趣的是,外地來的年輕姑娘們,倒是很喜歡入鄉隨俗。
在大力稱讚完張姑娘的獨立之後,就自然地問起了張姑娘的工作。
張姑娘如實說了自己的工作。
大力稱讚張姑娘:“姑娘氣質如蘭,談吐自然流露出芬芳,原是因姑娘每日與文字打交道,姑娘果然是有作家的氣質。”
張姑娘抱怨說:“我算哪門子作家,最多就是一個編故事的寫手。”
大力問:“姑娘何出此言?”
張姑娘說:“你見過哪個作家連自己故事裡的人物設定都沒辦法決定嗎?”
大力說:“姑娘寫的是真人的故事,自然人物設定沒法隨意決定。只能按照真人描繪。”
張姑娘說:“若是按照真人描繪也算好,但我只能按照一個虛假的形象來描繪。”
大力說:“姑娘有沒有想過自己創作些別的故事?”
張姑娘說:“除非脫離工作室,否則我是沒辦法創作別的故事的。每天工作室的任務已經讓我疲憊不堪。脫離工作室也不是那麼簡單。也不知是哪個該天殺的奸詐訟師涉及的工作室的合同,除非哪天突然發了大財,我是一輩子沒機會脫離工作室了。我與工作室籤的那個合同,就是一個惡性迴圈合同,想要脫離工作室,必須交一大筆違約金,交違約金,就要多賺錢,想要多賺錢就要多寫四公子的故事,然而寫多了四公子的故事,違約金又根據合同自然提升了。更可悲的是,根據合同,我前一個月創作了四個故事,這個月要是創作的故事少於四個,就算是偷懶,也要被扣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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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說:“怎麼有這等不公平的合同,這種合同在官府那裡會被認作不公平,而沒有約束力吧。”
張姑娘說:“你要是看了合同價款,就不會認為這合同不公平。也託這合同的福,雖然我一輩子也付不起違約金,不能給自己贖身,但我也算是衣食無憂了。”
大力說:“難怪姑娘在排隊的時候,會突然有了那種舉動,原來是有了怨念,一時調皮一下,發洩一下。”
張姑娘說:“是啊。我也只能做些搗亂的事情了,反抗是沒希望了。我這一輩子已經看到結束了,只能在工作室裡麻木辛苦一輩子了。”
大力說:“或許有一天,姑娘會成為你們部門的主任,創作上就會有些自由的餘地。”
張姑娘說:“那是沒可能的,我們那裡的頭頭們都是四家族裡的人。而且,即使我是工作室的老闆,創作上也沒有任何的自由。”
大力說:“也對,畢竟這人物形象是他們四公子的。”
張姑娘說:“這人物形象也不是四公子自己的,四公子自己怕是比我還不自由。”
大力問:“姑娘何出此言?”
張姑娘將自己經歷的事情講給了大力。
大力說:“這公孫真是一個可恥的騙子。”
張姑娘說:“我對這公孫公子也沒什麼惱恨。他自己也在牢籠中,逃不出來。”
大力說:“按姑娘所講的事情。這四公子只是四個家族聯盟的賺錢工具,他們的言行舉止都是家族聯盟為他們設計好的。那他們四人的這次決鬥是什麼狀況?難道也是設計好了情節,只是一場表演嗎?”
張姑娘說:“應只是一場表演。但這也只是我的猜測。這件事情,在我們工作室內部也是機密,只有那些個頭頭們才知道內情。但我也是知道一些,這此決鬥時的一些細節工作,我也是參與了。看起來是一場表演,但也不是一場簡單的表演。”
大力問:“為何說不是一場簡單的表演。”
張姑娘說:“挑一個口碑好的江湖四公子傳奇故事,編一個劇本,演一場舞臺劇,賺些門票,這種事情,工作室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我也參與過很多次劇本的編寫。這一次的演出,卻處處與之前不同。這次決鬥的劇本是哪裡來的,我根本不清楚。似乎根本不是來自我們工作室內部。有傳言說這個決鬥的劇本大有來頭。我看這傳言十有八九是真的。劇本的內容我沒看過,但劇本的封面我是瞥見了。一天,我去我們主任的辦公室裡交故事,辦公室的門沒有鎖,本來我該敲門進去的,但想到主任經常不敲門就進我的辦公室,我想報復一下他,就沒敲門,直接推門進去了。一推門進去,主任慌忙地收起了正在看的一本小冊子,我以為是違禁書籍,就瞥了一眼,卻發現純白色封面上印著標題《絕密檔案:決鬥劇本》,封面下方上還有編號。這種封面印刷方法,在南都城,要麼是官府的檔案,要麼是城主府的檔案。”
大力說:“來頭還真不小,後來弄清楚是來自哪方的檔案了嗎?”
張姑娘說:“沒有。我再沒機會看到過那個劇本,主任的房子從那之後一直都鎖著。後來,主任安排我們為這次決鬥做一些準備工作,我們每個人被分配的任務都很瑣碎,看不出有什麼異常。因為先前注意到劇本封面的不同之處,我多了份好奇,一直在留意別人都被分配了什麼任務。把我們這些人的任務綜合起來,就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
說到此處,大力喝了口茶,故意停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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