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曹說:“這我就不知道了。”
我充滿惡意地說:“希望他們是要一決生死,最好都死在比武臺上。我不信他們到了要死的時候,還會保持帥氣。”
大力問我:“你為何如此痛恨這江湖四公子,他們四個應該和你沒什麼交集,他們四個平時也都是行俠仗義,傳播江湖正氣。難道你就是單純的嫉妒他們?這不像你。”
我知道自己話說的有些多了,顯得自己有些卑劣,就不開口了。
李小虎開始揭我的老底了:“我們衡山派有一個女弟子,特別喜歡江湖四公子裡面的端木公子,這位牛大就刻意模仿端木公子,鬧了大笑話。他見端木公子叫端木觀雲,自己就想當然的每天抬著頭走路,看天上雲彩,還給自己起個綽號叫觀雲俠。他還經常見人就說,你看我和端木觀雲比如何。等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可笑之後,他的事蹟已經傳遍衡山派了。所以牛大在我們衡山派還有一個綽號,叫牛東施。”
李小虎的這番講述,隊伍裡充滿了歡聲笑語。
我紅著臉語無倫次地狡辯:“李小虎,你瞎說什麼實話,我哪裡辦過這樣的事情。我堂堂牛大,也是響噹噹的人物,有自己的標籤特色,哪裡模仿過別人。我那時候不是在觀雲,是在看天。看天你們懂不懂?是在仰望星空,是修練的一種方式,提高心境。我給自己起的綽號,是你們聽岔了,不是什麼觀雲俠,是冠雲俠,勇冠三軍那個冠,冠軍侯那個冠。我哪裡說過和端木觀雲比的話,他們那種公子,我牛大最瞧不起。是你們拿我和端木觀雲比,我才說過‘他怎麼能和我’比這一類的話。”
我這番辯解,讓隊伍裡再次充滿了笑聲,排隊這件事情也沒那麼無趣了。
笑聲總算過去了,我們隨著隊伍,也走近的南都城的城門。
在走近之前,我對南都城的城門有不少幻想,想這城門會不會是純金打造,還鑲著鑽石。走近了,看清楚了,才明白自己的想法有些土俗了,南都城的城門用的是星火木,星火木這種木材皇宮裡都是省著用的,南都城卻直接用一大塊星火木做了城門,果真是富得流油的城市。
我想有一把刀,玄金打造的刀,用星火木做柄。
如果我能抱得動,我一定會抱著南都城的城門跑的。
我指著城門問大力:“南都城怎麼這麼有錢?”
大力說:“城門這麼豪氣,並不是因為南都城有錢,而是因為南都城的城主有錢。”
我問:“城主?南都城怎麼有城主?那南都城的知府呢?難道這南都城又是一個法外之地?”
大力問我:“你們衡山派沒有文化課?還是上文化課的時候你都在睡覺?”
李小虎說:“不是我們衡山派沒教,是這個牛大沒學。牛大現在不是文盲,都是個奇蹟。”
大力說:“這次換個人給他補補課吧,他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衡山派難逃干係,你也是衡山派一員,你給他講講這南都城的歷史吧。”
李小虎就給我補起了文化課。
南都城歷史悠久,是一座已經存在千年的城市,無論王朝怎麼變幻,誰來南都城當行政首腦,南都城真正的主人都沒變過。南都城的城主一直都姓呂。誰也說不清呂家是怎麼崛起的。呂家並非武道世家,呂家祖上也沒有出過大官。
千年之前,正直一個王朝的末年,當時又恰逢武道昌盛,朝廷在地方統治幾近名存實亡。在當時,有許多武道家族控制一座城市宣佈獨立,不再聽命於中央朝廷。
南都城也是其中的一個。但是南都城有些與眾不同,宣佈自己成為南都城城主的呂家第一代家主呂緯是個根本不懂武功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之前名聲不顯,毫無背景根基,但當時南都城的所有勢力都聽命於他。
呂緯並未宣佈南都城獨立於中央朝廷,而是宣佈南都城永遠效忠於中央朝廷,但是呂緯的宣告中並未說明是哪個中央朝廷,也沒說明是怎樣一種效忠。但在當時的環境中,呂緯的意思很明確,南都城不參與天下的爭奪,誰奪得天下,南都城就效忠誰,這種效忠當然只是名譽上的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