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從麻袋裡鑽出來就喊:“別殺人。留活口。他們不是來搶錢的。”
這兩個黑衣人當即破窗而出。
我也立刻跟了上去。
月下,他們在房頂跳躍逃竄,我在後面緊追不捨。
眼看就要追上了,他們兩個一左一右分開了。
這種情形,也算是武林中常見的經典問題了。我在衡山派的一次考試時,就遇見過這樣一道題目。那是一到主觀問答題,題目簡短——追兩匪,兩匪分逃,若何?這道題的分值是十分。
那場考試時,我的答案是:追那個跑到慢的。
試卷發下來,我的得分是七分。我對這個得分很滿意。
我看了看別人的卷子,好像都是六七分,對自己的分數也就沒那麼滿意了。後來看到一個滿分,我就對自己的分數有些失望了。
我看過那個滿分的答案,那個答案也很簡短,三個字——看心情。
我當然是很不服這個答案的,很多人都不服這個答案。
後來出題人出來解釋了,他說,你們有人回答追那個跑的慢的,有的人回答追那個武功弱的,有的人回答追那個耐力差的,那麼兩個人一時分不出快慢強弱,你們怎麼辦?你們難道要站在那,慢慢去想一想誰快,誰慢,誰強,誰弱,誰體力好?還是你們乾脆就不追了?最好的答案當然是“看心情”。
他這樣一解釋,我當時是服氣的。但後來,我聽說,得滿分那人是衡山派某位領導家的親戚,我又有些不服氣了。
最後,讓我徹底對這個答案不服氣的是看到了劉傑的回答之後,劉傑回答的是四個字“隨機應變”,這四個字起碼比“看心情”要正經多了,可還是七分。
現在,我面臨這個問題了。
我就開始“隨機應變”了。
追一定是要追右邊那個的,因為是他指揮著分開跑的,他一定是兩個人當中帶頭的那個,抓他更有用。
但左邊的那個,也不是就要這麼任其自逃的。這裡要說一個我的習慣。雖然剛才聽到大力呼救時,我已經睡下,穿的是睡衣,但我還是隨身帶著一塊銀子的。隨身帶著塊銀子睡覺,是為了做美夢。
我掏出銀塊,一邊追著右邊那人,一邊瞄準左邊那人,嘴裡喊著“乾坤一擲”,就把銀塊向著左邊那人的後腦勺砸了過去。
看清楚銀子砸中了左邊那人,又看清楚銀子落在了哪裡,我才放心的全力去追右邊那個人。
右邊那人被我追上,我們交上了手。這一交手,我倒是吃了一驚,他使出的竟然是百花教的武功,我又與他交手一會兒,他又使出了武當派的武功。我故意多與他鬥上一會兒,想看看他都會些什麼,他來來回回使出的也就是百花教和武當派的武功。看他也不像是還保留有其他絕招,我就加緊幾拳,將他擊昏。
我扛著他,又去看左邊那人。我力度拿捏的不錯,左邊那人只是昏了過去,我誇了一下自己,撿起了掉地上的銀子,又扛起了左邊那人。
一邊扛著一個,我就回了大賭場。
大力與李小虎正喝著茶等著我。
見我扛著兩人回來,大力對李小虎說:“你賭贏了。五萬兩拿去。”說著他掏出一疊銀票給了李小虎,李小虎一臉鬱悶的收下了。他們兩個在打賭,我能抓住幾個,李小虎賭的是我能兩個都抓住。
這才一天,李小虎就有了賭癮,見了什麼都想賭一賭。
我放下他們兩個,對大力和李小虎說:“不如我們三個賭一賭,看他們兩個誰先醒過來。”
我差不多也有賭癮了。
這兩個人醒來之前,他們戴的面具被我們取了下來,看相貌,這兩人應是三十歲左右的親兄弟,指揮著向右邊跑的那個是哥哥,稍大個三四歲的樣子。大力說,看這兩人的相貌,他麼的父母一定很好看。我們又搜了一下他們的身,竟然什麼也沒有,我很失望。大力說,這才正常,畢竟是來作案的,哪能身上帶這麼多累贅。
我問大力:“你怎麼說他們不是來搶錢的?”
大力說:“他們兩個一進到屋裡,我就醒來了。看到這兩個黑衣面具男,我第一反應,自然是想著他們是來搶錢的。應是我白天贏錢贏得太高調了。我當即就立刻把錢奉上了。他們卻不看錢,過來就要把我往麻袋裡裝。我就知道他們的目標不是錢。”
我說:“那他們是來幹什麼的?我跟那個哥哥交手了,他的武功很奇怪。他使出的武功既有百花教的,也有武當派的。百花教可是已經被滅掉的邪教。”
大力說:“你怎麼知道百花教的?而且,你是怎麼認得出百花教的武功的?百花教可是早就被滅了。他被滅的時候,你應該還沒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