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家說:“原來是衡陽牛大少,久仰久仰。”
我想逗逗他,就說:“原來你聽說過我的名聲啊。”
劉管家說:“衡陽牛大少,武功高強,急公好義,我是早有耳聞的。”
我差點笑出聲來,卻繃住臉問他:“恕我孤陋,之前並未聽聞衡陽有你們這樣一個劉府。”
劉管家說:“我家是剛搬到衡陽的。我家老爺原是衡陽人,一直在京城做官,現在年紀大了,致仕回家。”
他這一說,我想起來了,就問:“可是劉尚書?之前也聽說劉尚書致仕回了衡陽。”
劉管家說:“正是。”
我趁機說:“車裡的可是劉尚書?我對他敬仰已久,可否讓我拜見一下。”我說這話,倒也不假,劉尚書我是聽過他的賢明,敬仰也是有幾分,但我提到要拜見他,更多的是為了進到那車裡涼快一下。
劉管家說:“實在抱歉,我家老爺染疾病,不方便見人。”
我只好退而求其次:“你們走這條官道,應是去南湖城避暑的吧。”
劉管家說:“是的。”
我問劉管家:“現下你們還去嗎?”
劉管家說:“雖遭遇襲擊,但應只是一群劫財的土匪,他們已經退去,沒有道理因此就不去南湖城。”
我說:“那我們正好同路,我們也是要去南湖城,就讓我們來護送你們好了。”
劉管家說:“不敢再勞煩你們,我們車隊走不快,怕耽誤了兩位少俠。”
我忙說:“不耽誤,不耽誤。我們也沒有什麼急事。”
接下來這一路,就舒服多了。走在那車的旁邊,感受著涼氣,通體舒暢。那劉管家怕我和李小虎覺得熱,命人加冰加得更多、更快了些。我對劉管家當然是感激不盡。
路上,我對李小虎說:“實在沒想到,這個劉尚書也會這麼有錢。之前總聽別人說劉尚書兩袖清風,是士林的楷模,現在看來,恐怕也不是那麼幹淨。”
李小虎說:“我一直都不信劉尚書會兩袖清風,兩袖清風做官做不到尚書的位子。”
我說:“你絕不覺得,這些黑人不是劫財那麼簡單?”
李小虎說:“當然不是一般的劫匪,裡面可是有武者的。”
我說:“不僅如此。你看那些黑衣人進攻的時候,對那些裝著行李的車馬不管不顧,只衝著劉尚書的車而去。”
李小虎說:“劉尚書力主新政,得罪的人不少,想要他性命的人多了去了。”
傍晚,進了南湖城,我問劉管家:“你們在南湖城裡可有住處,不知我們能否借宿兩晚。我們後天就走。”
劉管家說:“雖然我們劉府在這南湖城置辦有宅子,但我家老爺要來南湖是突然起意,這邊的宅子尚未收拾妥當,實在不方便接待貴客。”
我說:“沒事,沒事。我們只要有床就行。我們不會打擾你們。”
劉管家堅持說:“請兩位見諒,我們實在是不方便待客。不如就讓我劉家在這南湖城最好的客棧裡,為兩位定兩間最好的房間如何。”
我見劉管家已經如此說,就不再多說,向他們告辭,和李小虎自行去找住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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