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華說:“王老魔絕對不是個普通人。剛才那些閒漢們若是會了武功,最多也就是成個大盜。王老魔不是大盜,是個殺人魔王。”
劉傑搖了搖頭,說:“你沒明白。”
過不一會兒,茶館裡又來了幾個讀書人,也是座談起王老魔的事情。
一個消瘦的讀書人說:“官府無能,區區一個王老魔,竟然讓他逍遙多年。”
一個肥胖的讀書人說:“此事怨不得官府。王老魔是一個江湖習武之人,官府對這些人向來不好管束。可笑那些名門正派,整日裡喊著對付魔教,卻沒見他們對付魔頭。”
消瘦的讀書人說:“對付魔教,那是為了爭地盤,是有好處的。對付王老魔有什麼好處?”
肥胖的讀書人說:“你說的對。王老魔來了衡陽之後,官府還裝模作樣下了懸賞,加強了巡邏,黑風組也表示,既然收了保護費,那就一定保平安。倒是那衡山派,一點動靜也沒有,甚至都沒有裝模作樣表個態。”
聽到這裡,秦華站起來,想要過去教訓這幾個讀書人。劉傑卻示意秦華坐下:“我們聽聽他們還說什麼,他們說的也不算是沒道理。”
秦華坐下來,卻還是怒氣衝衝。李小虎卻顯得有些開心,想來他不滿我們衡山派已是很久。
我在旁邊接了一句:“就讓他們說吧。即使把他們趕走了,他們到了別的地方也是要說的。還不如讓他們在這裡說。”
一個矮個子讀書人也開腔了:“你們倒是冤枉衡山派了。衡山派還真是不好表態。衡山派怎麼表態?他衡山派是個什麼身份?也就是個江湖門派。王老魔犯的不只是江湖道義,更是我大晉國的律法。能表態的只有官府。衡山派這些年一直夾著尾巴做人,生怕別人誤會了。對此事當然也是不敢表態的,怕被人抓著把柄,說他們越權。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帽子。”
劉傑聽了很是欣慰,說:“還是有人明白道理的。我衡山派的難處還是有人瞭解的。”
瘦瘦的讀書人又說:“也不知王老魔走了沒有。他不走,還真是不方便。耽擱了好多事情。”
胖胖的讀書人說:“走了吧。這王老魔來的快,走的也快。”
矮個子讀書人說:“不見得。我聽人衙門裡的熟人說,我們張大捕快分析,王老魔在衡陽城的西邊、北邊、南邊各做了一起案子,就差東邊了,按照王老魔的習慣,他一定還會在東邊做一起案子的。張大捕快的名號你們是聽過的,斷案如神,他這樣說,一定是準的。”
瘦瘦的讀書人說:“你這樣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今天從城東過的時候,那邊多了好多巡邏的捕快。”
張大捕快,張雲,是從我們衡山派出來的精英弟子。他的名號我們都聽過。平時給我上課的師傅都常提到他,說他當年在衡山派裡多麼優秀,後來到了外面也沒給我們衡山派丟人。
聽他們這樣說,我心裡一緊,問劉傑:“我們晚上不會真的遇到王老魔吧。”
劉傑說:“不怕。即使王老魔真的要在城東作案,也不會那麼巧就選馬大官人家。即使他之前選了馬大官人家,見了我們衡山派的守衛旗,也會知難而退的。”
秦華說:“怎麼就馬大官人家想到請我們衡山派呢?城東那麼多達官貴人。要是他們都請我們衡山派做護衛,那該多好,即使我們衡山派弟子不夠,但衡山派的守衛旗總是夠的,賣給他們一人一個,也是好多銀子。”
劉傑笑著說:“一般的達官貴人,怕和我們衡山派有牽連,被人猜忌。我們衡山派也怕和一般的達官貴人有牽連,怕站錯隊。但是馬大官人不一樣。他們勳貴世家,手中連軍隊都有,還怕別人猜忌和武林門派有牽連嗎?馬大官人家只站皇帝的隊,不站別人任何人的隊,我們守衛馬大官人家,自然也不會站錯隊。”
我問劉傑:“我們衡山派只我們幾個來護衛,是不是有點不太妥當。”
劉傑說:“妥當。馬大官人家畢竟也只是勳貴家的旁支。我們這些小輩弟子去就可以。而且,我們這一代當中武功第一的,智計第一的都來了。也夠給面子了。”
劉傑說的武功第一是指我,智計第一當然是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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