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葉姝予眼底斂著森森寒意，身子筆直地立在他面前，沒有一絲慌亂。
眼神鋒利地直視他，想要一個答案。
顧言輕笑一聲，眼前這個紈絝不堪的學生倒是有點不一樣。
他讓她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拿著手裡的筆桿玩轉在指尖，對於葉姝予剛剛的話，選擇忽視，不提半句。
他打量著眼前的學生，緩緩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葉姝予在他對面的桌子上坐了下來，平淡回道：“26班，葉姝予。”
顧言眯了眯眼，對於她的回答有些意外，原本以為她或許是尖子生。
但現在卻是26班出來的人，那再多說什麼似乎也是在在浪費時間。
26班，傳聞中的差生班，能出來什麼好的苗子。
他一向注重利益最大化，用最精英的學生做出優異的成績。把時間花在該花的人身上。
像26班這樣頑固不化，一直差下去的班級，花費時間的價值完全不大。
雖然競賽對於每個班來說，是公平，平等的機會，不過像26班這樣的班級，拿出來比賽，實在是上不了檯面。
“26班參賽，就算我同意，其他老師也不會同意的。”
他將話題轉了回來，不鹹不淡地一句話讓葉姝予皺了皺眉。
她抬眸，眼裡劃過一絲嘲諷，唇角略微揚起，語氣囂張卻又一針見血：“這樣啊，那你副校長的位置白做了。”
她的話讓顧言瞬間沉了臉，他帶過這麼多屆學生，像她這樣嘴毒，說話犀利的學生，這還是第一次見。
這個學生，屬實囂張得很。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頂撞老師，質疑上層領導的能力。沒有一個學生該有的樣子，學校最忌諱的就是頂撞老師的學生，你這樣，我可以給你警告處分。”
顧言端正態度，話語裡無不是警告。
“是嗎？我本來也不是什麼好學生，警告，對我沒用。”
“不過，能力不足，害怕別人指點，屬實挺o。”
葉姝予在位子不動聲色地坐著和他對峙，氣質完全不像是一個學生。
更像是一個經過千錘百煉的老者一般。
顧言徹底黑沉了臉，這兩句話像兩個大嘴巴子一樣扇在他的臉上。眼底幾乎要冒出一團火。
偏偏他又不能找出什麼話來反駁，如果他警告了她，那自己完全應了她的‘能力不足，害怕指點’。
可如果不做些什麼，自己的顏面完全被她狠狠地踩在了地上。
顧言鐵青著臉，眸底漸漸沉了下去。
他第一次碰到這麼難纏的學生。
“顧校，參賽條件。”
葉姝予沒有再和他周旋的意思，直接冷聲問出了口。
顧言視線收了回來，壓下心裡的情緒。慢慢出聲：“下個周的周測，總評普通班前15。”
他揚唇，眼底略過一絲輕蔑。
他已經瞭解過整個學校的情況，26班，也就數學好一點。
其他科目，完全沒眼看的。
別說普通班前20，恐怕進前兩名，那也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葉姝予勾唇，語氣玩世不恭，帶著自信：“可以。”
顧言心裡嗤笑，對於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生完全沒有了初見時的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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