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吧，明天月考。”
她下了講臺，眾人連忙小心翼翼地護住手裡的卷子，現在這份卷子，可是他們的寶貝。
顧向榆眉梢輕挑，道：“予妞，不對，得叫你一聲予哥。故事編得不錯啊。”
“一般吧。”
“予爺，能不能再給我一張卷子？”
葉姝予偏頭，看著來和他要卷子的男生。
有些疑惑。
他解釋：“深哥今天請假，他被席老爺子叫回去了，所以沒有卷子。”
葉姝予也沒多問，抽了一張試卷便交到他手上。
月考時，學校仍舊處在‘重整校風’的氛圍下，所有工作都安排得很詳細，各層領導一絲不苟。
他們不想成為這次整頓的物件，也想在傅校面前找回點存在感。
高三月考的考場安排佔用了四層教室。26班座位學校最末，最差的班級，被單獨安排在了單獨一棟教訓樓。
倒不是怕他們抄襲作弊，只是希望他們不搗亂就好。
葉姝予和顧向榆的位置被安排在了隔壁班，兩人的距離隔得有些遠。
顧向榆嘴裡叼著棒棒糖走到她面前，伸長手攔過她的肩膀，隨意道：“予哥，這種考試，我們班都不重視的。”
葉姝予看著26班的位置笑了一下，“是不重視，還是覺得沒有重視的必要？”
“又或者，心裡早已沒了什麼期盼，嗯？”
這一番話，讓顧向榆愣了一瞬，目光有些麻木。
“榆妞，自暴自棄就是你帶給他們的嗎？如果因為某件事，你們會這樣子，那會叫人很失望吧。”
葉姝予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頭，拎起筆袋進了考場。
顧向榆腳步蹲在原地，臉上的笑容有些慘白，失望嗎？他們早就失望了不是嗎？
可她這些年卻沒有從那一件事裡走出來，現在做的事情，也正把他們一步步帶向深淵。
也許真是自己錯了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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