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文帝總是感覺頭昏昏沉沉的,早朝時也提不起精神頭,口乾舌燥的,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幾天,文帝一日早朝時,實在扛不住暈倒在龍椅上。
一時間朝堂免不了亂作一團,慌慌張張找了太醫,說是勞累所致。
然而文帝這一病倒,卻是一日比一日虛弱,甚至連床都下不了。
朝堂不可一日無君,無奈之下,文帝只得下令讓左雲墨暫代管理朝政,左澤月輔佐。
左雲墨就是在這個時候收到左梟冥的援助信箋,當然,這份書信根本沒有機會出現在朝堂上……
然而第二日,東辰軍隊感染瘟疫的傳言不知是從何處開始傳出來,老百姓一個個心裡都擔憂不已,卻只是一張張嘴來回的傳,眼見事態越傳越嚴重,卻有另一個不切實際的謠言開始悄悄滲透其中。
而這一條謠言的主人公是早已不被提起的多年前的舒妃娘娘。
這些謠言暫且不論,左澤月倒是在御書房和左雲墨爭論起來了,是為了這幾天傳出來的瘟疫一事。
一提起瘟疫,自然是無法讓人往好處想,左澤月擔憂左梟冥的情況,可是這幾日軍隊那邊卻是遲遲不來捷報,他們也不清楚那邊的具體情況,左澤月希望左雲墨可以下令派遣人馬前去支援,然而左雲墨卻不同意,拿父皇壓他。
“澤月,你也知道,本王現在也只是暫時管理,根本沒有軍權,怎麼能調動軍隊,說大了這可是謀亂的罪名。本王也知道你擔心五哥,可是本王覺得還是等父皇醒來,等他下令也不遲。”左雲墨曉之以理的說著。
“那父皇什麼時候醒來。”左澤月臉色不大好。
“這可就要問太醫了,本王也很想父皇醒來,可是這也不是我說了算是吧。”左雲墨說著。
“五哥那邊出了瘟疫,瘟疫,你不會不知道瘟疫多麼可怕,要是邊關守不住,東辰都要完!”左澤月著急的說,在殿內來回走著。
“本王也知道,本王也著急,可是五哥那邊不是沒有來信嗎,說不定沒有那麼嚴重,以訛傳訛罷了,澤月你可別忘了五哥也是會醫術的,說不定沒有說是已經解決了呢!我們不能自亂陣腳。”左雲墨淡然的回道。
“我去找太醫。”左澤月揮揮袖子,要讓他坐以待斃,他做不到。
左雲墨挑挑眉,答道:“好。”
待書房安靜下來,暗處走出一道身影,瞬息之間便到了左雲墨身邊。
左雲墨伸手接過那人手裡的信箋,拆開看了看然後以內力震碎。
“緋酉,你去尋個由頭,給他安些罪名,讓他消停消停。”左雲墨啟唇吩咐道。
“是。”說罷,那人便轉身不見了。
另一邊,左澤月去了文帝寢宮,倒是沒有被攔下來,見到了沉睡的文帝。
“父皇怎麼樣?”
“回王爺,皇上前段時間身體虧空太厲害,傷了根基,這一朝病倒,便是病如山倒,只能靜養,不可勞心了。”太醫恭敬的回答。
“可知道何時能醒來?”左澤月問道。
“這,得看皇上的身體而定,這幾天怕是會一直睡著。”太醫回道。
“嗯,照顧好父皇。”左澤月說完,看了看文帝,轉身離開。
回到王府後,左澤月還在考慮要不要給左梟冥寫信問一問情況,但是不等他這封信送出去,自己便先遭了牢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