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就沒有懷疑過那地方本來就有詐嗎?”白笙笙問道,心裡卻是有了答案,畢竟剛才左澤月的那番話是完完全全把自己當做埋怨物件了,怪不得會乖乖受下這一頓板子還沒有想他爹爹討要說法,敢情是自己在贖罪了。
“那天雨下的大,我們東西又多,才導致山體滑坡,就是那些個無辜計程車兵死了好多,還有那些賑糧和官銀。”左澤月悶悶的說著,畢竟是第一次為那麼多人的命負責,卻是半路出了差錯……
“叔叔不要回憶之前好嗎?動腦子分析我的問題。”白笙笙見左澤月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忍不住伸手扯著他的臉,拽了拽。
“嗯?哦。”受了白笙笙一頓摧殘,左澤月這才正了神色,回想了一下白笙笙的幾個問題,這麼一認真,倒是真的讓他抓住了些什麼,只是一時還在處於懵懵的狀態。
“最後一個問題。”見左澤月正色,白笙笙這才繼續問道:“叔叔你賑災失敗後,又是誰代替了叔叔?”
“是左雲墨……”後面兩個字,左澤月慢了速度,那根若隱若現的線也在瞬間明朗。
白笙笙看著左澤月大睜的眼以及不受控制張開的嘴,默默搖了搖頭,安靜的看著左澤月。
好久之後,左澤月才轉動了凝固的眼珠,愣愣的看著白笙笙。
白笙笙嘆息了一聲,而後學著左澤月一開始的樣子,拍了拍左澤月的肩。
“那提議叔叔你去賑災的文臣都是安排好的,有一兩個還是明面上爹爹手下的,被太子收買了。左雲墨的病也是裝的,不然哪裡會那麼巧,你剛出事,他就好了,還成功的辦了事。而且那日的山體滑坡也是他們在路上動了手腳,無論你什麼時候塌上去都會坍塌,當然,情況是讓你越快越好。至於那勸叔叔你的人,想必不用笙笙對說了吧。”白笙笙最後還是自己一字一句的解釋了一番,讓左澤月無處逃避,只得接受事實。
至於最後一句問句,當然是不用說了,哪裡還能不清楚呢!
一切都是圈套,而他不負所望掉了進去。⊙︿⊙
“他們又是如何提前預支卞城發生天災的事?難不成這也是他們搞的鬼?”左澤月疑惑的還有這點,他可不是真的以為有人能夠提前預知天災的發生,可是就憑左錦閻他們也不可能會讓整個卞城遭受天災啊!
“這些他們都沒有。”白笙笙搖頭,倒是有些佩服左澤月的想象力了。
“那是……”左澤月的皺眉看著白笙笙,一時還真是反應不過來。
此刻腦子什麼的與左澤月是沒有半點關係了!╮(︶﹏︶)╭
“笨哦!這卞城離帝都多遠,下面上報朝堂路上耽誤的時間可不是一天兩天的,在送信的人之前,那些百姓嘴裡流傳的速度不見得慢多少,更不說這世道暗中還有其他的勢力存在,這事兒在出現的第三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好嗎?要做手腳不是輕而易舉。”白笙笙忍住了想要敲左澤月腦門兒的衝動,心裡默默唸著:這是他舅舅,是他的長輩……
“哦!也是。”左澤月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暗自也忍不住偷偷嫌棄自己一把了。
“哎!”白笙笙很是無奈的嘆氣。
“別啊!我就是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又不是真的沒腦子了。”見到白笙笙明晃晃的嫌棄之色,左澤月覺得很有必要挽救一下自己在笙笙心裡的形象。
“好,我知道,我知道。”白笙笙很是配合,一本正經的看著左澤月,面上一副:我明白、我清楚的樣子,帶笑的眼眸卻是毫不留情的出賣著他。
左澤月頹廢的昂頭長嘆,也不在糾結白笙笙了,畢竟日後有的是機會再挽留形象。
現在他最在意的還是這賑糧一事,不說因為這次預謀,那些卞城的災民們多受了幾天的哭,就是他這頓板子,實在是太委屈了!(???皿??)??3??
(¬_¬)說實話,這才是重點吧!)
“好生氣,我的腰又疼了。”左澤月哼哼唧唧的說著,好不委屈,平白受了這一頓打,將近半個月不能走動,還被罰了本就不多的俸祿,禁足一個月,當然最最不能忍的便是打實打實的五十大板了!
皇家御林軍的手法,在加上文帝的特意嚴懲,那些個御林軍深怕得罪發怒的文帝,每一板子都是下了狠勁兒,十板子下去他的後腰就是一片血汙了,打到三十的時候,他就很沒有骨氣的暈了過去,不過也好在他暈了過去,不然一直清醒的感受完整那五十大板,咦~想象不到了……
“敢情叔叔你就耿耿於懷這五十大板啊!”白笙笙嘖嘖感嘆,雖然他也是覺得這五十大板打的太厲害了。
“還有我的錢!”這話絕對是咬牙切齒了,左澤月憤憤的說道。
“啊?不就是俸祿嗎?你這閒散王爺也沒有多少吧!還抵不上文帝送你的東西值錢吧!”白笙笙自然是知道左澤月還被另外罰了俸祿充當國庫,不過那些錢確實是不夠他看在眼裡的。畢竟那日進斗金的半月樓一直是白笙笙在管賬的,而且前幾天他老爹還給了他月支的金庫鑰匙?(???)?。
有錢人,求抱大腿!(???????)?。)
“那也是我的錢好不,而且,不止是俸祿好嗎!還有我的家底,我這瑞王府的家底也全都捐出去了!”左澤月甚是悲慘的說著,簡直是淚流滿面,他的錢~(╥﹏╥)
“家底?”白笙笙一時沒有理解反問道。
“是啊,不然笙笙你以為那些第二次拿去賑災的錢都是哪裡來的,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左澤月欲哭無淚,他倒是真的想哭來著,但是在笙笙面前他怎麼也得保留最後的臉面不是。
“不是說國庫裡出的嗎?那筆賑災銀子東辰國庫應該夠啊?”既然國庫夠,那怎麼還要左澤月自己出呢?
“這才是最可氣的,父皇說自己的錯事就要自己擔著,於是讓我全權承擔,那些丟了的銀子全部由我自己補上,國庫不出一分錢,最後還佔了名頭,除了父皇還有知道那筆銀子是我從這瑞王府裡一筆一筆扣出來的。”若是有個手絹兒,左澤月怕是真的會哭唧唧的咬著了。
想想他,本來就是一個閒散的王爺,朝裡也沒有什麼像樣的職位,俸祿罰了也就算了,就連他這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家產也一併充了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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