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聶老死前留下的,為的就是給自己的一雙兒女謀條出路。
六年前左梟冥受了重傷,藍河、藍圖一時也找不到可以醫治的大夫,便找了臨近村落的一個赤腳大夫,正是聶正與聶容容的爹。
聶老醫術不是很高,但那時左梟冥身上的藥藥效以過,所以並不會致命,昏迷了好幾天才醒來。
說到底也是救命恩人,左梟冥便許諾,可以答應聶老一個力所能及的要求。
但是聶老並沒有說,只道日後若有事相求便會書信一封,而信物便是聶家祖傳的陰陽玉。
現在眼前的兩位便是聶老的要求了。
“叫什麼?”左梟冥面無表情的說著,抬眸看著聶家兄妹。
“王爺,我叫聶容容,我哥哥叫聶正。”不待聶正回答,聶容容搶先回答道,貪婪的看著左梟冥。
左梟冥下意識的皺眉,不過也沒有多表示什麼,放下了手裡的信,繼續道:“之前藍河說你們招惹了馬賊是怎麼回事?”
“那些人看上了家妹,又見我們二人落魄便一直追著我們,不得已之下我們才躲到了一個比較大的馬車想要尋求庇護,卻不想誤打誤撞遇到了王爺。”聶正恭敬的回答。
“可是藍河之前明明說是你們偷了馬賊的東西,才被他們追的。”左梟冥的聲線薄涼,帶了不容忽視的壓迫。
“那些……”
“那……那都是馬賊亂說的,明明是他們見色起意,王爺你相信我。”
聶正的話再次被打斷,聶容容急忙的解釋著,生怕左梟冥不信他們。
“嗯,你們可有什麼長處。”左梟冥倒是不急不緩,把玩著手裡的杯子。
“我會一些武功,家妹……”聶正撓撓頭,想著什麼,聶容容卻再次說話:“我會簡單的醫術,還會打掃屋子,洗衣服,我很勤快的。”
“你們沒學跟著聶老學醫術?”左梟冥反問。
“實不相瞞,我從小頑劣,對草藥那些並不感興趣,學了幾天便放棄了,後來跟了一個遊俠學了武功,至於家妹也是學了一兩年,女兒家的學的多了也沒用,最後也是個半吊子。”聶正一一解釋道。
“嗯,你們先跟著吧,回了東辰王妃會安排你們。”說罷左梟冥便起身推門而走。
“王爺……”
“多謝王爺!”聶正攔下了聶容容的話,拽著她行禮。
“藍河安排好他們。”左梟冥留下話便徑直回了白兮兮那邊。
“走吧,去樓下,一會兒就要出發了。”藍河說罷首先出去,示意聶家兄妹跟著他。
“藍河,他們……”下了樓,月支的幾人也準備好了零嘴,見藍河身後跟著聶正和聶容容不解問道。
“跟著我們回王府,不用在意。”這也不怪藍河這般態度,聶容容的小動作他可是不瞎,都看得出來,還有左梟冥那明顯不悅的態度,他也犯不著對他們禮待有加。
“哦!”月支的人應答,便真的沒有多看聶家兄妹一眼,幾人圍坐等著安排馬車的藍圖。
“你們自便。”似乎是看出了聶家兄妹的尷尬,藍河摸了摸鼻子,還是好心的說了一句,說到底這也是千里迢迢跑來投奔他家爺的,這般冷漠以待確實不大好。
“多謝。”聶正依舊是謙虛道謝,拉了聶容容坐在另一張桌子處。
其實要真的讓他們坐在月支一行人的身邊,怕是他們也會坐立不安。
不多時,藍河重新找好了馬車,順帶準備好了軟墊和一應用具。
“夫人的零嘴準備好了嗎?”
“嗯。”月支的人把手裡的包袱遞給藍河,鼓鼓囊囊的,裡面裝的全都是吃的。
“去叫公子和夫人吧。”囑咐完,藍圖便帶了零嘴去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