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白兮兮叫了一聲,掀起了毛輔悅另一隻手臂彎處的衣衫,而那一隻手上,竟是有四五道刀傷。
最新的一處剛剛退了血痂,長出粉白的新肉。
左梟冥看向毛輔悅那張青白憔悴的臉,自然的想到了那些傳言。
自從毛夫人去世後,毛輔悅便開始一蹶不振,根本就不是什麼為情所傷,而是他的身體出了問題。
這些傷口就是最好的解釋。
而那洞裡有什麼東西是需要大量的血供給所需。
至於到底是什麼東西,那就只有進去過的人知道了。
餵了毛輔悅藥丸,兩人也暫時的歇了下來。
……
……
天還未亮,悶哼聲低弱的傳來,左梟冥和白兮兮兩人睜眼。
見毛輔悅依舊醒來,不過身體的虧空一時半會兒無法補給,不能支撐他坐起來,平躺著抬手看到了自己的手腕上重新包好的傷口,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眼底閃著複雜的光。
左梟冥和白兮兮並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毛輔悅,等了一盞茶的時間,毛輔悅慢慢支撐起身子,眼睛再次恢復清明,道是有一副釋然的模樣。
“毛先生可有想說的。”白兮兮淡淡的問道,雖然她已經猜到了毛輔悅的態度。
“公子還是不要蹚渾水的好。”毛輔悅的聲音就像是破了的風箱那般,聽著實在不舒服。
白兮兮取了一個水囊遞給他,見他喝了水才又道:“毛先生可知前天紅尾去了虎族。”
“什麼!”毛輔悅瞪大了眼睛,心裡一片慌亂,沒想到那女人終是容不下他的孩子,竟然那般早追了過去。
“相必毛先生心裡也猜到了,不過小丫和豆豆沒事。”
聞言,毛輔悅揪起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毛先生可不要高興太早。”白兮兮看著毛輔悅那吐氣的動作,毫不留情的說著,“昨夜紅尾進了那榕樹洞。”
果不其然,毛輔悅的臉色愈發的慘白了幾分,掙扎著就要起身,被白兮兮按了下來。
“你放開我,小丫、豆豆……”毛輔悅的嗓音拔高了幾分,乾澀變調的音調刺的耳膜難受。
“毛先生現在懂得著急了?”白兮兮似笑非笑,強硬的按著毛輔悅的肩,其實她並沒有用多大力,只是毛輔悅太過虛弱,身體本就跟不上,在白兮兮的按制下,根本動不了分毫,額頭冷汗冒起。
見毛輔悅癱軟在地,白兮兮收回手,說道:“毛先生現在可願一吐事情原委,我可不相信你這幅樣子是真的想要放棄自己的一雙兒女。”
“救他們!”喉口處傳來一股子鐵鏽味兒,身體上的無力感愈發加重,可是白兮兮的話卻一字不差的傳到了毛輔悅的耳中,不得不接受這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可以救他們,但是你也得把前因後果說清楚。”見毛輔悅鬆口,白兮兮心下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把這倔兔子勸好了,不然她還真是要好好的頭疼一番了。
左梟冥從空間拿出一杯子水,遞給了毛輔悅,白兮兮見此挑眉看了一眼並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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