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吵死了!”紅衣少年捂著耳朵,可是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那些吵雜的聲音不停的鑽入耳朵,因為他對聲音的敏感,更加成了一種折磨。
那些被控制的人也停下了動作,沒有控制的線,一個個都倒在地上,姿勢迥異。
孫澤澳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何梧也停下來動作,與孫澤澳對視一眼,相互點頭,而後極速向那高臺椅子上的少年掠去。
“噗哧”
“噗嗤”
正中目標。
“你們……”那噪音帶來的衝擊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便被一左一右兩把劍刺穿……
沒有意外,紅衣男孩死了,手裡的木偶線也消失,不過他的傷口並沒有流血,說了半句話,他的身體便撐不住,沒過幾秒便化作了一堆木屑……
而原本戴在手上的兩個戒指飛起,紫色的光包圍著,那兩個戒指交叉相對,拼接成一個完整的朱雀樣子,隨後扣到那少年之前坐著的椅子後面的牆壁上。
“喀拉。”那椅子從中間破開,隨著兩邊的牆壁拉開,露出一道門。
孫澤澳與何梧等人弄醒了那些被控制的人,都是一臉蒙圈,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孫家小子,這是怎麼回事。”一個比較年長些的人與孫澤澳的父親有些交集,對孫澤澳也是比較熟悉,這種情況還是要先了解一下情況,這山洞怎麼看都不像是冰原上該有的。
“付叔,我們來了之後就見到你們被控制了,是一個紅衣少年,之後我們殺了他,才救出了你們,不過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等找到另一隊人,或許他們會知道。”因為孫澤澳並沒有見到趙妍萱也沒有遇到過茉清、蘇解,並不知道具體緣由,至於他說的他們,指的自然是白兮兮他們。
“這麼說,你們還有一隊人?”付老繼續問道。
“是的,這裡是南冥極地的中心,我們幾波人遇到後來因為出現分叉路,所以就分開了。”孫澤澳儘量詳細的解釋。
“那其他人不會得到了寶貝吧!”一道陰邪的聲音打斷兩人的對話,而其他人也不由自主的想著那寶貝是不是已經被人收入囊中了,同時想著的還有如何把那寶物據為己有。
人,就是這樣,貪婪甚至在不久前他們的頭還別在褲腰帶上,現在卻絲毫不影響他們想要獨佔寶物的心思。
孫澤澳不悅的看了一眼那人,打斷別人的話本來就不禮貌,跟不用說還是這種挑撥離間的話。
“你那是什麼眼神,我又不是瞎說,這裡的每個人本來就是為了寶物而來,我的猜測也不無道理。”那陰邪男絲毫沒有自覺,就在幾分鐘前他還是任人擺佈的玩偶。
而他當初是因為受了茉清的的誘惑,而被打暈帶來的。
最可笑的是,就憑著幾句話,就輕而易舉的調動了大部分剛剛醒來的人,眼神都發生了改變。
唯一慶幸的大概就是他和何梧帶著的那些個人並沒有這樣的想法,有那麼一兩個也不敢表露。
突然有那麼一瞬間,孫澤澳有些後悔救這些人,他和兄弟們拼來拼去的救人,為了不傷到他們,自己人死的傷的一大片,到頭來卻因為不清不淡的幾句話換來這樣的結果……
“好了,現在不是追究著些的時候,先離開這裡,說不定會相遇。”因為年紀大一些,不少人都認識他,所以付老的話,眾人還是信服的,沒有做聲,跟著走。
孫澤澳心底談了口氣,也招呼眾人跟了上去。
雖然付老那幾句話是解決了這一刻的劍拔弩張,但是字面上也是一樣的意思:尋寶,找不到就奪寶。只是礙於面子,沒有說穿。
其實對於這種事,孫澤澳也早已司空見慣,甚至他本來也是這般的打算。但是之前也說過,人都是自私的,當天平的一端傾斜到對自己不利的一方時,總會去怪罪那些不作為卻想要分一杯羹的人。相比於他們經歷的一關又一關,這些被控制的人實在就是坐等撿果實的人。
就像反穿衣服一樣,著實不舒服。
付老邁著結實的步子四平八穩的走在前面,對於現在這個隊伍裡“德高望重”的人,自然是要做那個領頭人。
一行人走過那道寬厚的石門,另一邊的環境赫然就是白兮兮等人抵達的地方。
形狀各異的水晶長在石壁上,發著光,照亮著這一處。
不過付老並沒有停下腳步,剛剛醒來,雖然有些疲憊,但是身體並沒有多大的損傷,現在對於他們,最重要的當然是趕在其他人之前奪到寶物。
“付叔,你們先走吧,我們要留下來修整,不少兄弟都受了傷。”孫澤澳並不打算繼續跟著,他的人打了一路體力跟不上,有的還有傷需要處理,當然他也並不想與他們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