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進目的地三公里的時候,gps訊號已經很弱了,手機訊號根本撥不出去。他也接受不了外界的各種訊號。
想到這裡,他忽然心中一緊。
如果在這裡,出了點什麼事情的話。
一切都說不準。
就像是他的父母當年身死海外。
當初一直以為是執行任務身亡。
但是很多年之後秘密檔案卻披露,他們是被同夥背叛導致任務敗露,最後死在了同伴的手裡。
可是因為事關整個情報系統的榮譽,這件事情後來被壓了下來。
當初害了他父母的人被秘密處置。
這件事很快就被人淡忘了。
多年之後他也是誤打誤撞看到秘密檔案,才清楚當年整個過程,那時候憤懣不滿,結果被告知此事已經定論,不可以重新翻出來,事後他憤然離隊。
謝容桓不知道為什麼回想起當年的事情。
他知道周志文不簡單,對方在政壇混了那麼久。
這次,恐怕不僅僅是要抓捕零這麼簡單。
或許,這也是針對他的一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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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距離目的地只有不到一公里,6湛手中的訊號接收器顯示與他們距離越來越近。
不遠處的木林裡只有一處小房子裡的燈亮著,再往裡面走就是木材加工場。
按理來說,瑪麗應該會在那裡面。
他此刻裝扮成酒館裡的麵包師學徒,去給守夜人送麵包。
今天天氣太冷,原本那位夥計就不願意去伐木場那邊給那古怪脾氣的守夜人送麵包,這回有人親自說要去送麵包,那更是求之不得,二話不說,將打包好的長條麵包遞給6湛說:“辛苦你了。”
6湛接過來,笑了笑不說話。
守夜人的崗亭很小,6湛敲了敲窗子,沒有人應答。
他又過去敲了敲門,一不小心就把門給推開了。
裡面,矮胖的大鬍子守夜人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6湛過去探了探,倒是還有氣在。
不遠處忽然有汽車的燈亮起來,是有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