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書硯參加這次私人宴會是來拉政治資本的,能夠拿到入場券的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貴,而且都是金字塔頂尖的那群人,因此就連江亦琛,也要費點心思去交際。
顧念不認識他,但是考慮到是江亦琛的朋友所以含笑和他打了招呼。
只是對方的眼神,有些複雜,似乎是一種——憐憫。
對,她就是這種感覺的。
薄書硯是知曉她的情況的,之前還能說上兩句話,現在嘛,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江亦琛跟顧念介紹了這是他朋友。
顧念便朝他鞠躬說了聲:“您好,初次見面,多多指教。”
薄書硯笑:“可不是初次見面了。”他笑容溫和:“以前見過很多次,你忘了罷了。”
“啊,這樣,抱歉了,我是忘了一些事。”她回答的也坦然。
薄書硯愣了會,真覺得她失憶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他還想問些什麼,江亦琛的眼神已經掃過來了,示意他話太多了,薄書硯於是結束了好奇,拍了拍江亦琛的肩膀,朝著別墅深處的花園走去了,那裡是今晚宴會的主場。
等到薄書硯離開之後,顧念扯了扯江亦琛的衣袖:“我朋友可遇還沒來嗎?”
江亦琛看了眼時間:“應該快了。”
正說話之間,他的眼神掃到了別墅入口,淡淡道:“來了。”
秦可遇在來的時候收穫了一票眼光,她穿著黑色單肩吊帶長裙,踩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長微鬈披散開來,胸口彆著山茶花胸針,像是自帶氣場俯瞰眾生的女王。
就連顧念自己,看向她的眼神都帶著驚訝。
這也太帥了吧,她在心裡面吶喊。
“顧念!”秦可遇見到她急忙喊道她快步走過來,盯著顧念左右看,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樣,顧念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能小聲說:“可遇。”
“呀,你還記得我嗎?”
“我看過你照片。”
“這樣。”她抓起顧念的手:“你要不要和我單獨聊聊?”
顧念將眼神投向一邊站著的江亦琛說:“可以嗎?”
江亦琛則是用眼神輕微看了一眼秦可遇,意思不言而喻,然後他說:“乖乖別亂跑,在我視線範圍內活動。”
“好。”顧念應了下來。
秦可遇帶著她去了花園找了餐桌然後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她取了兩杯飲料,聽到顧念不能吃冷的之後又給她換成了溫熱的檸檬蘇打水。
顧念心裡有些忐忑,因為記憶的缺失,因此也不像以前那樣熟稔,甚至還有些拘謹。
秦可遇說的和江亦琛說的也差不多,基本上兩人串了話,她也害怕自己說漏嘴什麼的刺激到顧念的神經,因此小心翼翼抹去了那些不愉快的記憶。
不遠處,江亦琛那一幫人正聚在一起,他顯然像是天生的領袖一樣,在人群中格外醒目,他對經濟形勢的判斷尤為準確,因此很多人都喜歡同他聊天,期盼能夠得到一些訊息。
顧念收回眼神,撐著腮幫子說:“我醒來那時候已經不記得什麼事情,然後醫生護士告訴我我失憶了,之後就多了個未婚夫,而且,據他所說我們結過婚又離婚了,啊對了,你知道什麼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