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湛，不，應該是零，他走過來，輕輕道：“得罪了。”他將顧念抱起來，她渾身沒力氣也不做反抗，唯有一雙眼睛悲哀到了極點。
他不敢與她對視。
之前a11en打電話問顧念找他做什麼。
a11en什麼都知道。
零到底還是隱瞞了顧念說他身份的事情，只是說顧念想離開這裡。
a11en便讓他將計就計。
他似乎很喜歡這個遊戲，給人希望又讓人失望，在車上的時候他也對顧念說了這句話，無異於殺人誅心，看著顧念那黯淡到了極點的眼眸唇角嘲諷到了極點。
“我對你這麼好，可你還是想殺我。”他嘆了口氣說：“你很想他嗎？畫了那麼多關於他的畫？”
顧念不說話，只不過不知道想到什麼了，眼淚沿著鼻樑無聲地流下來。
“他來了，你應該很快就要見到他了。”a11en忽然說。
顧念眼神陡然一亮。
她不可置信望著a11en。
“你很開心？”他眼神之中的意味難以捉摸。
顧念笑了一聲。
“別高興太早，他來了便是他的死期。”
顧念道：“無所謂，他要有什麼，我也不會獨活的。”
她什麼也沒有了，這世上唯一想要珍藏的人便只有江亦琛一個人，她得到的愛很少很少，他其實並沒有給予他全部的愛卻足以讓她死生相隨。
a11en凝眸，想了想：“聽起來很令人感動，似乎是偉大的愛情。”他摸著自己的下巴：“愛是什麼，說白了不過是多巴胺分泌帶出了一種情緒波動，由中樞神經控制。”他喃喃道：“毀了大腦的記憶皮層，什麼都不記得了，又有什麼愛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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