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在試卷上打了一個勾,一邊帶著耳機和宴西通話說:“江阿姨呢?”
“她還在京都照顧江老爺子。”
顧念將手中的筆放了下來。
“請個專業的護工吧。”顧念說:“宴西辛苦你了。”
“顧小姐,您不來看看他嗎?”
顧念呼了口氣說:“晏助理,我還有幾天就要考試了,恐怕抽不了太多時間。”她的語氣似乎有些為難。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宴西說。
既然都已經決定分開了,那麼再也不見必然是最好的選擇,四年前她當斷不亂拖泥帶水,對他離婚之後的糾纏沒有做到很好的拒絕,總是懷了那麼點心思想要回頭重頭來過。
於是,上天懲罰了她。
宴西掛了電話,長長嘆了口氣,最後走到房間裡面,看到躺在床上安靜閉著眼的男人,他以為江亦琛睡著了,沒想到他還是睜開了眼有些虛弱地問:“她怎麼說?”
“顧小姐還有幾天就要考試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會來了。
江亦琛本來也沒有抱太大的期望,就只是頗有些想她了而已,想著想著就忍不住想要見到她,不過他似乎也做好了心理準備,聽到宴西這麼說乾脆說:“嗯,別打擾她了。”
他重新將眼睛閉上。
宴西看他情況不太好,也不敢走,站在原地躊躇了會想著等會兒是該找個護工來了,江亦琛又淡淡開口說:“宴西,她出國的事情你幫忙上點心,別讓她有麻煩。”
“江總,您這是……”
真的放手了嗎?
後面的話他也沒敢問。
“她想要走,我能留,可是留下了也沒有太多的意義,徒增無謂的煩惱罷了。”
他的聲音透著低沉和喑啞,他一向不怎麼跟別人交心,甚至於也很少說自己的感情,至於薄書硯,也不是很瞭解他的想法,只是知道他很為難,分手也是迫不得已。
宴西不是情聖,在感情方面更是沒有辦法安慰江亦琛,更何況,一個大男人安慰起來總是覺得怪怪的。
江亦琛說完這些也沒有多說了,他拒絕了宴西請護工的建議,說自己沒有大礙,好好養著就行了。
…………
顧念掛了電話之後,帶上耳機開始聽英語聽力,聽完之後,對照答案一看,錯了好多,是她最近做題以來錯的最多的一次,幾乎有些離譜,很多次她都在走神,幾乎沒怎麼聽清楚就亂選了一個答案。
她放下耳機,大拇指摁在太陽穴上輕輕揉捏,頭太疼了,是那種發脹的刺痛,她起身去廚房給自己燒了一壺水,腦海裡面蹦出來宴西的話,隱隱有些擔心,又覺得宴西是在誇大其詞騙她。
不過最後她想起來宴西說楚楚懷孕了。
真好啊!
宴西馬上做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