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中旬考試,結果本月就可以出了,如果一切都順利的話,下個月她就可以走了。
簡直快得不像話啊!
她要是就這樣走了,不知道這一生還有沒有再見面的可能性。
這樣想著,謝容桓不由得有些淡淡的惆悵。
但是他不可能去阻止她離開的。
除非他也找個理由移民去北歐,但是那樣真的就會被謝家逐出家門。
他坐在那裡認認真真思考這個問題,甚至想過自己移民去了歐洲要怎麼在那邊活下去,有沒有什麼謀生手段,未來又如何。
一向灑脫隨意從不為明天考慮打算的謝四少爺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想法,他在認真思考著自己的未來。
以至於一番思考結束之後,他開始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些好像不是他應該思考的地方。
而他為什麼要想這些呢?
他站起身去樓下便利店買了包煙,站在路邊點燃了煙,然後有些想法就逐漸變得濃稠明顯了起來,他拼命遏制住,但是種子一旦生根發芽,想要掐斷就不是那麼容易。
真是瘋了。
顧念三個小時的課程結束之後,出來之後看到了坐在前臺看書的謝容桓,她的腳步一下子收住了。
謝容桓被前臺提醒了會兒,抬起臉看到顧念下課了,隨即將書刊放回去說:“下課了,回去吧!”
顧念:“……”
她默默朝前走著,一直到樓下的時候才說:“你回吧,我做地鐵回去就好。”
“不行!”
“你要做什麼?”顧念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惱怒。
“你別一副我要吃了你的模樣,我一正經人,又不會對你做什麼,好人做到底而已,大晚上你一個女人也不方便,我送你一程,有問題嗎?”
下一句話估計就是她不是好人心了。
“你挺閒啊!”
“當然啊,不然能在這裡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嗎?”他略微笑了笑,似乎帶了點嘲諷:“早就滿世界亂飛籤各種合同,和各界重要人士會晤,凡事得想得周全細緻,爭取讓各方滿意,必要的時候,利益至上,什麼都可以放棄。”
這話明顯就是諷刺江亦琛的。
但是因為沒有點名道姓,所以也不能對號入座。
謝容桓總是會說一些不好聽的話讓她難堪,雖然她承認那些都是實話,但是屬實不太讓人能夠接受,像是一根刺戳進了心裡面,可是她也不能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情緒,那樣就是被他說中了內心,反而將自己的難堪進一步放大在他的面前。
就比如他說的這些,的確是江亦琛最真實的寫照,長袖善舞,和和各界都有著緊密的聯絡,而且的確江亦琛每走一步都要考慮到各種各樣的後果,慎之又慎,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這是顧念所無奈的地方。
若是站在上帝視角去看,這樣的男人並沒有什麼不好,反而是有責任心有擔當的體驗,畢竟站得越高,責任越大,只是作為他身邊人,那種酸澀和難受也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的到了。
若是說出來,那就是不懂事矯情的體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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