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脫了大衣上了樓,看到書房那邊有一道光亮透了出來,她走過去,敲了敲門,然後推開了門。
書房裡面的燈光很暗,江亦琛背對著她,正在書架上翻著什麼。
顧念就這麼站在門口靜靜望著他,誰也沒有說話,最後是江亦琛轉過身來指了指書桌上一系列雅思系列的書籍說:“準備什麼時候考試?”
“下個月中旬!”
“那倒是挺倉促的。”
“嗯!”顧念朝著他走過去將書桌上的書收拾了一下說:“晚飯吃過了嗎?”
“沒有!”
“家裡好像沒有什麼食材了,我給你煮麵?”
“不用!”男人清淡地說:“我不餓!”
他穿了件駝色的寬鬆的羊絨毛衣,黑色的休閒褲,站在那裡如同青松一般挺拔,周身看不出什麼不對勁,就算是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他依舊是沉穩的冷靜的。
和四年前相比,他的脾氣愈發平和內斂了,似乎沒有什麼能徹底惹怒他,就算是顧念,他也鮮少有動怒的時候,更多的時候只是沉默,一個人的沉默,然後將那些負面的情緒強行壓下去。
顧念也沒有多說什麼,收拾了書抱在懷裡面說:“那我走了。”
江亦琛聞言嗤笑:“合適嗎?”
他來之前安千惠要他務必把事情解決好,不要再惹老爺子生氣了,真的特別不值得。而且因為這次的事情,江城的股價動盪的厲害,一些股東已經對江亦琛頗有微詞了。四年前江亦琛就已經被股東開會教訓過了,這一次幾乎是因為差不多性質的事情。
那些人都是跟著江亦琛從江城建立初期走過來的老人,在公司的地位舉足輕重,已經有膽子大的直接就說希望他能將此事處理好,給股東一個交代。
所以他回a市也是要處理這件事。
顧念靜靜站在那裡,長髮披散在肩上,昏暗暈黃的燈光下,她有一種沉靜的安穩氣質如同水波一樣流轉出來,平和淡然,她慢慢開口:“我想一個人調節一段時間,可以嗎?”
這已經是委婉的說分手的方式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必要說的那麼直白清楚。
“一段時間是多久?”
“不清楚,也許是一生!”
江亦琛沉寂了好久,才微微頷首問:“你想出國讀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