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書上了車之後就一直哭一直哭,前面開車的司機從後視鏡看到她這幅模樣,小心翼翼地問:“謝小姐,您怎麼了?”
“我沒事。”謝錦書抹了抹眼角邊的淚水。
司機默默開啟了廣播,想著放點音樂緩衝一下
結果,一開啟,就是一首很應景的歌曲。
有的時候我寧願
你對我壞一點
無法停止幻想我們的永遠
愛你是孤單的心事
不懂你微笑的意思
只能像一朵向日葵
在夜裡默默的堅持
愛你是孤單的心事
多希望你對我誠實
一直愛著你
用我自己的方式
她眼淚流的更洶湧了。
淚眼模糊之間,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謝錦書接起來,即便拼命壓抑,但是還是沒有止住那一陣哭腔,啞著嗓音說:“四哥!”
謝容桓一聽她的聲音眉頭就皺了起來:“小妹,你怎麼了?”
“我——”一聽到自己哥哥的聲音,她就控制不住哭了起來。
作為家裡最小的孩子,又是唯一的女孩,謝錦書從小到大就沒有受到任何委屈,她是真正的公主,那種即便是墊了二十層天鵝絨被子依舊能感受到那顆豌豆的細皮嫩肉的小公主。
這幾個月以來她受到的委屈比她人生前二十年的都要多。
謝容桓這會兒正在京都,他涼城的事情辦完了,於是就回了京都。
“你別哭,跟四哥說,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四哥幫你教訓她!”
“沒……沒有!”
即便謝錦書否認了,但是她四哥也不會就這樣相信她的話。
沉默了會兒,謝錦書抹了眼淚說:“四哥,我好像做錯事了?”
嗯哼?
他的小妹的性格他還是多少有所瞭解的,基本上不會承認自己做錯了,即便真正做錯了,她只要撒個嬌,所有的事情就都過去了。
“你做錯了什麼,說來給哥聽聽。”
“哥,我想回家。”
之前還信誓旦旦地對自己爺爺保證說自己一個人在外邊也能生活的好好的,結果這才幾個月啊,就已經夢萌生出了退意。
謝容桓從謝錦書這裡問不出什麼來,護妹狂魔就連夜買了機票,趕來了a市。
…………
顧念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葉南風的家裡。
她喝了很多酒,一邊喝酒一邊流淚,最後醉得不省人事。
很早以前,她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酗酒,如今明白了這好像是一個借酒消愁的好方式。
葉南風晨練回來之後,順道給她買了早餐,開啟門一看,就看到顧念坐在沙發上,神情呆滯,雙眼紅腫。
“醒了,不多睡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