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放下咖啡杯,伸了個懶腰。
她剛剛入眠,就被沈卉說話的聲音給弄醒了,那會兒真是有點暴躁,這個時候倒是心平氣和了點,她將頭髮用髮圈綁好,笑道:“哪裡,都是看您的面子呢!”
江亦琛走過來,輕笑一聲:“你跟她什麼過節?”
這個她自然指的是沈卉。
“看不順眼而已。”
“我記得你們以前關係還挺好的。”
那個時候顧念對沈卉尚且把她當成妹妹看待,沈卉喜歡她手上的手鍊,磨了幾下之後,顧念就解下來當做禮物送給了她,工作上也處處照顧她。
現在看起來卻像是仇人一般。
“女人很善變的啊,以前喜歡的,現在沒準就討厭了。”
這話一出,下頜就被捏住了。
江亦琛眉目沉沉,帶著點探究看著她。
顧念直視著他的眼神,毫不畏懼。
江亦琛鬆了手,似乎是疑問:“既然看不順眼不如直接將她辭退,何必大費周章又是降級又是調動崗位?”
“她進來的時候簽了五年協議,辭退的話要付很大一筆違約金呢,對公司來說多不划算啊!”
“這麼說,還是在為公司考慮呢?”男人眉眼掠過淡淡的嘲諷。
“其實也不是。”顧念很坦誠地說:“與其手起刀落,倒不如懸著把刀在她頭上,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麼刀會不會落在她頭上,因而惶恐不安,做些可笑的掙扎。”
江亦琛唇角漫過淡淡的笑意。
他幾乎忍不住要給她鼓掌了。
能有這樣的覺悟。
的確不一般。
他笑:“顧念,如今你讓我刮目相看。”
顧念也朝他笑,完了起身說:“我走了。”
還沒走兩步,腰身就被男人摟住,他低靡喑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利用我藉著我的名義做你的事情,這些都沒關係,但是你想利用完我就跑,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他聲音沉沉,似乎是在敲警鐘。
顧念在他的懷裡面忘記了掙扎,她恍惚想起了一件事,問:“你相親成功了嗎?”
“怎麼?”男人咬著她的耳垂,氣息灼熱:“成功了你就可以脫身了嗎?”
沒等顧念說話,耳垂被重重咬了一下,他的聲音不疾不徐:“你自己說過的,給我當情人。”
她現在其實和情人沒什麼區別。
情人該做的事情她全部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