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琛起身,踱步到她面前,伸出手摁在他的肩膀上,他眯著眸子似乎想要說什麼,然而目光隨即落到顧念紅腫的臉頰上,隨即眉頭一皺,另一隻手輕輕觸碰著她的臉頰問:“誰打的?”
顧念偏過臉去,不說話。
摁在她肩膀上的手加重了力氣,江亦琛眉頭緊鎖:“問你話呢?”
她臉上到到現在還是紅腫的,即便後來在醫院用了藥膏又冷敷但是還是留有痕跡,尹珊下手極重,根本沒有留情。
顧念心裡微微發酸,最後還是怕起不必要的的爭端選擇說:“沒人打我,就是有點過敏。”
上次是被貓撓了,這次是過敏,她是覺得自己是眼睛瞎還是腦子不好使,會看不出來這個?
江亦琛語氣染了深度的不悅:“有什麼不能說的?”
本來江亦琛很生氣,但是看到她臉上的傷口終究還是心疼佔據了上風。
顧念垂著眸,用手捂著臉:“真的是過敏。”
說完她就匆匆跑上樓去了。
江亦琛的手在半空中停頓了會,也沒有去叫她,被他打碎的那花瓶是清朝的,值不少錢,現在想來好像是有點心疼,明天還要讓人來打掃。
他上樓去了書房,給宴西打電話,問:“陸湛怎麼回事?”
“他今天在秀水路路口出了車禍。”
秀水路那邊好多寫字樓,夫人的公司貌似就在那邊,啊,不是吧!
“情況如何?”
“人應該沒問題。”
江亦琛擰眉,不說話。
“總裁,這事也不知道是不蓄意的還是無意的。”
“不管是蓄意的還是無意的都和我們沒關係。”江亦琛淡淡道:“陸明盛最近煩心事可真多啊,總是後院起火。”
宴西大致知道江亦琛的佈局和想法,也參與其中,但是更多的事情還是不清楚,江亦琛走這一步棋極為小心謹慎,很多的事情都是親歷完成,不假手於他人。
掛了電話,江亦琛雙手合十,撐在桌子上,指尖抵著額頭,他閉著眼睛,眉心掠過一絲疲倦。
diane?35。
他一開始不知道這藥有什麼用,後來查了才知道這藥是長期避孕藥,看樣子顧念應該是吃了很久。
大概從剛結婚開始,她就把自己當成一塊跳板,使勁踩著往上爬,一邊虛與委蛇討好他,一邊利用著他的資源謀劃著自己的出路
的確,他身邊不缺這樣的女人。
夏晚晚就是。
但是他無所謂,夏晚晚不過是他商業佈局裡面的一顆棋子,她行走的每一步都被他算計好了。
可顧念不同。
現在想想,她其實也和那些女人沒什麼兩樣,只不過把慾望掩藏的更深了一點而已,或者是他不願意把她和那些人相比,總是把她想得好了點。